doggie

停车场。《再世权臣》by天谢。长佩完结。

【再世权臣】第205章 想起我是谁了

  血瞳无名手里捏着烧红渐冷的凶器,胸前挂了个投怀送抱的诛杀目标,继瞬间的怔忡之后,陷入短暂的茫然,仿佛既定的程序里有什么东西出了错。

  近在鼻端的血味刺激着他,极为熟悉又隐隐不安的味道……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摘掉金属网面具,这味道就更明显了。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苏晏肩头还在渗血的伤口。

  微甜,微腥,非常新鲜的血味儿。他专心致志地舔着,像头饥饿而迷茫的野兽。

  苏晏疼得抽气,但没有瑟缩躲避,反而把黑衣刺客抱得更紧。

  “阿追,你说过‘此生当属大人所有’,说哪里都不去,就守在我身边。还说你可以拆骨为柴、割肉为炊、剥皮为裳,只要此身还有一点能被瞧上眼的,叫我尽管拿去,但求别再将你驱逐回黑暗中。”他用细碎呜咽般的声音道,“——我当真了,每个字都当真了,你可不能骗我,更不能杀我。

  “你要是骗了我,杀了我……我不难受,两眼一闭我什么都不知道了,但万一有天你清醒过来,该是何等的痛苦和绝望呢?我怕到时候,你也活不得了。

  “阿追,我不骂你是个牲口了,你要是真想和我做那事,做就做吧,反正有一就有二……但你得先清醒过来,得认得我。”

  苏晏把上身向后仰了仰,双手捧住荆红追的脸,不顾迷魂的危险,对他的血瞳对视,轻声道:“阿追,看着我——我是谁?好好想想,我是谁?”

  血瞳里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。无名在想,这个人是谁?

  这个人是他要杀的目标,连死法都被规定,必须一丝不苟地执行。

  这个人和其他杀过的人一样,使他无动于衷;却又和其他杀过的人全然不一样,叫他把持不定。

  这个人在他麻木的心神上轻轻地送了几句话,竟比戳他一刀还要有力。

  他该毫不犹豫地做掉这个人,可又不想做掉他,还想用另一种方式“做”掉他。

  “想”这个动作,于他仿佛是个奢侈,是空口袋里孤零零的铜板,一旦透支就会引发体内流窜的真气,使他剧痛难忍。而此刻,三股意念在脑中翻搅厮杀,要杀出个最终的赢家,更是恨不得炸了他的头颅。

  想要平息这股剧痛,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“不想”。

  唯命是从就好,把身心交给杀戮的本能去支配。

  ——但隔着一层湿漉漉的夜行衣,这个人无瑕的身体就贴在自己的胸口,既可以肆意撕碎,又可以尽情拥抱。

  舌尖腥甜的血味仿佛烈酒,被莫名的欲望点燃,灼烧着他的口腔,又一路烧进胸膛,烧下小腹,把他的阳物烧成了一杆必须出战的长枪。

  瞳仁沉淀成了更深的暗红色,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,无名忽然甩开手里的铁线捆,将苏晏猛地按倒在铺着斗篷的地面上。

  苏晏低低地叫了一声,不知是被粗鲁的暴行吓到,还是被身下湿冷的斗篷冰到。

  无名双手握住他的脚踝,向两边拉开,暴露出他腿间的私密处,雪白的臀肉、软垂的阳物与下方闭拢的小穴一览无余。大概是因为冷,阳物与后穴处都呈失了血气的浅红色,显得有些轻怯。

  然而在无名的眼中,天地万物都覆着一层蒙蒙的血光,包括面前这具肉体,也在红纱般的视野中透出一股诱人的艳色来。他胀得难受,连衣物都来不及除,只两三下退了裤头,弹出驴马也似的硬邦邦的一根肉棒,对准后穴就往内顶。

  他顶了两下,发现连龟头都进不去,穴口紧缩而干涩,不用蛮力难以破门而入,于是用手指掰开对方臀肉,忍着摩擦的钝痛强行往里挤。

  ——于他而言,百分之一的力气都未使出来,已经是凶性大发下的极度克制。可对另一个人,却是从未吃过的大苦头。

  苏晏疼到失声,胸口梗着一股浊气,不知是自己难受,还是替对方感到难受,或者兼而有之。

  他把手指伸到嘴里咬着,在寒与痛中迸出了满额冷汗。

  从窗洞飘进来的雨丝洒了他一头一脸。外面的雨丝很快变成雨帘,继而变成瓢泼大雨,惊雷在头顶炸响,仿佛要把这摇摇欲坠的小观宇劈做齑粉。

  电光划破天际,照得一殿惨白,转眼又被黑暗吞没。骤亮与骤暗之间,残旧掉彩的三清尊神俯身注视着他,目光像怜悯又像嘲谑,苏晏感到一阵阵眩晕。

 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哭出了声。

  “阿追,这可太疼了……”他边哭边打颤,到处都是湿的冷的,双股间也是一片湿冷,带着撕裂般的疼痛,也不知是血还是水,“我吃不住疼,你轻点……轻点啊……”

  最后的“啊”被他喊破了腔,融进一声惊雷的巨响中。

  他忽然感觉被整个儿抱了起来,蜷缩进一个热得发烫的怀抱里。对方解开衣襟,把他赤裸的身躯往自己胸口贴,又试图用身上的衣物将他一并裹住。

  篝火被挟着水汽的夜风吹得将熄未熄,火光十分昏暗。他听见荆红追的声音,在雨夜的幽暗中响起。

  “别、怕。”

  声音干涩沙哑,仿佛许久未开口而生了锈。对方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,像一头无所适从的野兽,明明拥有锋利的爪牙,却违背本性地收敛起来,并为此感到茫然与困惑。

  苏晏揪着黑色夜行衣的衣襟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我快要疼死了……”

  “不、疼了,也不死,别哭。”对方的声音逐渐顺畅,把他紧紧抱着,像要用体温将一块寒凉的玉石捂暖。

  无名听着怀中的啜泣声,嗅着这个人的气味,脑海中似乎有一股意识在凶狠撞击,想要破开无形的障壁。

  这股意识与逆行的功法、与接收到的指令相冲突,使他浑身经脉像被寸寸碾碎,强行拼接起来,然后再一次被碾碎——极致的痛楚,却因为怀中之人,而变成了可以忍受的折磨。

  他咬牙对抗着这份折磨,手指微微颤抖。苏晏感觉到了什么,伸手触摸他的脸,先是浓眉锐眼,接着是孤挺的鼻梁,最后摩挲着薄薄的两片嘴唇。

  苏晏觉得身上回暖,后庭处也没那么痛了,于是抬脸去亲吻对方的嘴唇,呢喃地问:“阿追,你想起我是谁了么?”

  无名低头与他唇舌交缠,在痛楚与混沌中想,你是不要哭、不吃疼、不能死的人。

  苏晏闭眼与来杀他的刺客深吻,气喘吁吁地动了情,手在对方的胸肌与腹肌上摸索。无名把他的手往下压,按在自己依然烫热胀硬的阳物上。苏晏依稀打了个颤,但没有拒绝。

  他摸了一会儿,感觉荆红追正在舔他。从脖颈到锁骨、胸膛,一寸寸地舔,活像只大动物。他麻痒起来,扭动着从对方大腿上翻下去,又落到了地面铺的斗篷上。

  斗篷还是湿冷的,但两具纠缠的肉体火热。

  无名抬起苏晏的一条腿,含住脚趾细细舔弄,用牙齿轻轻搔刮。苏晏吓一跳,心想阿追之前说过做梦亲吻脚趾什么的,还以为只是骚话,没想竟是真的想。

  他难为情地缩回脚尖:“别舔,脏。”

  无名一点也不觉得,把他的脚捞回来,继续舔,又沿着小腿往上舔吻,像个爬山朝圣的虔诚信徒。

  苏晏被舔得受不了,阳物也硬了,从后穴处渗出些许清液,沾得腿根一片湿热。

  无名低伏在他胯间,二话不说把腿根舔干净,含住了他的阳物。

  苏晏短促地叫了一声,弓起身去抓他用黑皮革的头绳绑起的高马尾,似乎想抽身,实际上却进得更深。

  无名把他阳物吞到根处。

  感觉自己被湿热的腔道包裹,龟头抵着咽喉深处的软肉,而那些软肉从四面挤压过来,苏晏大口喘着气,爽得头皮发麻。难怪说深喉舒服,当真舒服得很……不过承受的那方,似乎会因为对咽部刺激过大,感觉反胃?

  他深吸口气,试图把自己退出来一些。但无名用手掌托着他的屁股,不许他后退半分。

  快感与担心双重夹击,苏晏没多久就有了缴械的冲动——无论如何不能射人家嘴里,这比深喉还过分。他忙不迭地按住对方的肩膀,仓促道:“要……丢了,你快放开!”

  无名当即不轻不重地一吸。

  苏晏感觉三魂七魄都被他吸走了,浑身肌肉绷到极致,随后猛地松懈,向后软软地摊在了斗篷上。

  无名吞咽时咳了一声,忍住了,用手背抹抹嘴角,又把抹下来的白液舔掉,一滴都没浪费。

  苏晏用手背遮着眼,想笑又想哭,最后只说了句:“我不喊疼了,随便你。”

  无名把他翻过来,摆成跪趴的姿势,借着微弱的火光看了看他的后穴,说:“流了点血。”

  苏晏往后一摸,手上湿漉漉的都是分泌的肠液,没什么血迹,大概都被舔干净了。虽然还有些疼,但仍咬牙道:“没事。你进来时慢点就好。”

  无名就着这个最原始与野性的姿势,跪在他身后,手扶阳物一点点往里进。

  这家伙还是这样,事到临头就忘了做扩张,苏晏苦笑了一下,把脸埋进曲起的臂弯里。

  好在后穴已经足够润滑,他尽量把肌肉放松软,配合对方那根硕大阳物的进入。

  这次阻力小了许多,无名把自己缓缓顶进了最深处,恨不得连双囊也一并挤进去。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:不能急着动,否则要出丑。

  他恍惚觉得这是个来自切身体会的忠告,刚抽动了几下,就知道了原因——里面热、滑、紧、缠,层层媚肉又能绞又能吸,一个把持不住就要丢盔卸甲。

  无暇他顾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哪里来,他运转真气封住精关,双手紧握住苏晏的腰胯,快速地抽插,每一下挺进都像要撞进对方的心窍里去。

  苏晏知道这混蛋天生公狗腰,是个精准高效的打桩机,不出一刻钟就能把自己操射。且又是个持久不泄的,要是任由他尽情放肆,一个时辰都没个完,能把自己操到射血。

  但快感来得气势汹汹,根本不给他担忧的时间,苏晏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,很快那呻吟就变成了难耐的低叫:“阿追……慢……慢点啊……停一下,停……我受不住了……”

  无名边卖力干他,边问:“阿追是谁?”

  “是你……荆红追……我一直,叫你阿追……啊——别再、撞那里,我要射了——”

  无名伸手握住了他的阳物,用指腹堵住铃口,又问:“‘阿追’和你什么关系?”

  苏晏在射精的紧要关头被阻,浑身颤抖,带着哭腔道:“阿追是我的……贴身侍卫,也是……也是……”

  “也是什么?”无名感觉脑仁突突地跳,视野中那层半透明的血光在不停扭曲,像个垂死挣扎的怪物。他喘着气逼问,“是什么?快说!”

  羞耻向快感投了降,苏晏哭着说:“也是……要陪我走完一生的人……”

  ——不够,还不够。无名的心神被难以言喻的渴求完全占据,再次加快了速度,把苏晏肏得满脸是泪,语无伦次地尖叫:“是我……我的……阿追啊啊啊,你要把我操死了!”

  无名蓦然松开手,白浊飞溅。

  苏晏边颤抖边射精,嘴里无意识地呜咽着,在高潮的白光中几乎晕厥过去。

  无名停下动作,等待他从极乐的虚空慢慢落回地面,再一次觉得这情景岂止似曾相识,简直历历在目。他趴在苏晏身上,舔咬着对方汗津津的后颈,听见苏晏轻微地唤了声:“阿追。”

  仿佛叫了千百次,自然而然,心口相应,平淡中藏着深情。

  阿追。

  你的好我知道。

  我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牺牲你,包括我自己。

  阿追,你是个了不起的人。

  这一刻我也为你所动。

  有如醍醐贯顶,他魇梦骤醒,眼中血色终于散去——

  他是荆红追,只属于一个人的贴身侍卫。

  “大人。”

  苏晏猛地回头看他,眼中带着惊疑:“阿追?”

  荆红追将他扶坐起来,自己半跪着,俯首亲了亲他的脚背:“属下在,大人有什么吩咐?”

  苏晏眼眶涌出水雾,用拳头堵住了嘴。

  “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……”荆红追双臂撑在地面,向他热爱的大人迫近,脸颊酡红,呼吸急促,“属下就继续了。”

  苏晏含泪打起了磕巴:“继、继续什么……不是,还要多久?”

  “不好说。属下多换几个姿势,争取尽快。”

  “多换几个姿势”和“尽快”之间……是相互矛盾的吧?苏晏忽然有些心惊肉跳,又想施展尿遁大法:“我,我去解手。”说着要起身去捡旁边被撕破的湿衣。

  荆红追一把握住他的脚踝,架在自己的肩膀上:“不用特意去,外面冷得很。”

  苏晏说:“我尿急。”

  荆红追想了想,征询道:“一会儿我把大人肏到尿出来,好不好?”

【再世权臣】第206章 大人哪儿都好

  贴身侍卫的态度无比认真诚恳,说出口的话却骚到无以复加,苏晏瞠目之后大为羞恼,裹紧身上的破衣烂衫,跳着脚去找另一只布靴。

  篝火只剩下微亮的余烬,什么都照不见,趁着闪电划破夜空的瞬间,他看见了那只靴子,还没来得及跳过去,殿内又成了一片漆黑。不知踢到什么硬物,脚趾一痛,他“嗷”地叫出声。

  荆红追赤身走过来,抱起身娇体贵的苏大人,揉了揉他享福后又遭了殃的脚趾。

  苏晏重又落回温暖的怀抱,觉得很舒服,就是眼下这个抱姿有些别扭。面朝外,后背贴着对方的胸膛,两腿分别架在对方臂弯,整一个给小儿把尿的姿势……

  苏晏窘然道:“怎么抱的这是,快放我下来。”

  “大人不是要解手?黑灯瞎火的,属下帮你。”荆红追能在黑暗中视物,抱着他顺顺当当地走到角落里,对着一尊倾倒的香炉,贴在苏晏耳畔说,“大人只管尿就好。”

  苏晏气恼道:“放我下来,你这样我怎么尿得出来!”

  荆红追愣了愣,“嘘嘘嘘”地吹起了口哨。

  苏晏抓狂地挠他胳膊:“我不尿了,不尿了行不行?你可饶过我吧!”

  荆红追听他说不想尿了,刚想转身走回篝火旁,忽然见旁边倒塌了一半的供桌高度正合适,于是曲了条腿踩在上面借力,把同侧的胳膊肘支在大腿上。

  苏晏也跟着往下滑了些,屁股正正硌着身后之人翘起的肉棒。肉棒热且硬,刑具也似,黑暗又为其裹上了一层危险气息,他不禁惊呼一声“哎!”

  荆红追高兴地舔了舔他的耳根:“我也爱大人。”

  说着把阳物用力顶入湿漉漉的后穴,前后摆动腰臀,细密地抽插。破供桌在他脚下,难堪重负地吱吱呀呀响。

  苏晏一面羞愤难当,一面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。黑暗中他在漂浮,视力被剥夺,其他知觉就分外敏感。悬空的身躯任由强力者摆布,被反复入侵、肆意伐挞,却别有一种安全感,仿佛就算天崩地裂,身后也有火热怀抱和坚实臂膀,能护他万全。

  他闭眼向后仰头,脸颊潮红,被吻到红肿的嘴唇微张着,断断续续地呻吟。

  腺体被粗大的肉棒与膨胀的膀胱前后夹击,尿意带着战栗阵阵袭来,但阳物还硬着,无法排尿。

  难以启齿的酸胀感有多强烈,与之相伴相生的快感就有多强烈,苏晏嘴里呜咽有声,眼泪从雾蒙蒙的眼角不受控制地落下,打湿了荆红追的肩膀。

  荆红追侧过头舔吻他湿漉漉的睫毛,问:“大人哪里不舒服?”

  苏大人舒服死了,但苏大人不说。于是贴身侍卫做了个诚实榜样,接着道:“属下舒服极了。大人太好了,哪儿都好,属下能肏到大人,一定是积了八辈子的福。”

  他嘴里谦卑恭敬,甚至还有些笨拙的娇憨,胯下一杆怒枪却是勇猛得很,挑戳冲刺,杀得好大人溃不成军,扭动尖叫着攀上快感的顶峰,却是一滴精液也没射出来,干性高潮了。

  苏晏濒死般喘息着,双目失神,从嘴角边滑下一缕似断非断的银线,而体内的凶器还在肆虐。

  荆红追屏息用力,胯部凶狠撞击着他的臀肉,啪啪声不绝于耳。

  苏晏突然抽搐似的弹起腰肢,向后揪住荆红追的头发,惊叫了声“不要”,随即大张的双腿间射出一条水柱,竟真的被肏尿了。

  荆红追空出一只手,扶着他的阳物,对准了倾倒着的黄铜香炉。

  水柱冲击着炉底,淅淅沥沥响了好一会儿,方才消歇。

  贴心的侍卫还帮他抖了抖阳物,甩掉铃口残留的水渍。苏晏在解脱的快感之后,涌起了难言的羞耻,曲臂挡住了脸不说话,全身微微发颤。

  荆红追稍作停歇,又开始永无止境似的啪啪啪。

  苏晏心里气恨,用力收缩后穴,将体内的肉棒吸得更深,肠道内壁随之挤压绞缠,绞到极限骤然一松,又一紧。

  如此吞吐数次,就连固锁精关的武功高手也禁不住。荆红追猛地将腰胯向上顶,阳物在他体内抽动着,在沉闷的叫声中射了出来。

  苏晏长舒了口气,估摸这次前后八九十分钟,尚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内。看来身后这狗子的持久咒也并非无懈可击,自己多费点心思,好歹能逼他早点出精。

  荆红追喘匀了气,端着他的大人回到火堆旁。行走间,从穴口流出的白浊点点滴滴洒了一路,苏晏脸上烧得厉害,扯着衣摆去擦。

  荆红追把篝火重新烧旺,先运起内力把自己的夜行衣快速烘干了,披在苏晏身上,然后拧干了斗篷,架在火边烤着。

  苏晏实在不忍看他光屁股,把夜行衣的裤子叫他穿上。自己那身衣袍虽然被撕成了破烂布条,但长裤还是完好的,烘干后可以凑合着穿。

【再世权臣】第253章 刻进骨肉血脉

  皇帝脚下微微趔趄了一下,指间力道瞬间失控,险些把画帘扯落。

  ……有多久了,不曾这般心乱情动过?自登基以来,能引发他情潮汹涌的时刻屈指可数,近年来更是绝迹,唯独遇到了眼前这个少年臣子。

  从兴趣渐生的试探,到信待日重的欣赏,再到情不自禁的爱恋与极尽自律的忍耐,他已经等得太久,也忍得太久。

  不是龙椅上修炼成的存天理灭人欲的圣像,也不是无情无爱的神明,此时此刻,他就只是一个焚身以火的凡人。

  苏晏见皇帝发怔,有些羞愧地擦了擦眼角,道:“是臣厚颜冒犯……”

  话音未落,便见景隆帝将手中画帘一甩,大步走近他,二话不说抱起他往身后的书桌上一放,一手托住后颈,一手撑着桌面,热切地吻了过来。

  苏晏坐在桌沿,两条腿垂在织着烟云暗纹的袍摆下,被吻了个措手不及,只能晕乎乎地伸出双手,攀住对方的肩头,以免失衡落地。

  这不是皇帝第一次吻他,却是第一次令他感觉到自己即将被喷薄的火山、汹涌的沸海吞没。

  曾经的吻有多温柔克制,此时的吻就有多激烈颠乱。苏晏恍惚觉得小舟即将被怒焰与狂狼拍散,于换气的间隙低叫了一声:“皇爷——”

  “……是槿隚。”皇帝喘息着,浑身每根骨头、每块血肉被毒烈的爱欲撕咬着。他几乎是用尽全力,才控制住自己,不把对方裹挟进这股太过焦渴的疼痛中来。

  他得缓和一些,从容一些,不能吓坏了他的卿卿。

  皇帝将嘴唇从对方的颤抖中剥离,去轻吻泛红的鼻尖与带着泪水咸味的眼睫:“要,怎么可能不要?你的身与心,都是我的。”

  鼻息交融,热气蒸进肌理深处,催出一层动情的霞色,苏晏被蛊惑般重复:“都是……你的。”

  皇帝无声地笑了,牵着苏晏的手指,放在他腰间的束带上:“那就脱给我看。”

  带子解了,衣襟散了,绯红外袍滑落在桌面,覆盖了青的书册与白的纸页。苏晏的手指伸进薄绸中单,触摸到自己发烫的皮肤,才如梦初醒般感到了赧然。

  “皇爷……”他无助地恳求着,却不知自己想求什么。

  皇帝握住苏晏的手背,引导他拉开衣襟,抚摸自己胸口两点嫣红,操纵着他的手指去捻弄它们,使得本就凸起的乳珠更加充血挺立,敏感的尖端在冰凉光滑的绸布上磨蹭,每一下都是甘美的折磨。

  亵玩自己是羞耻的,但这种羞耻又被新生而奇异的快感压了下去。苏晏忍不住轻吟出声。

  皇帝贴在他的耳畔轻问:“此处格外敏感?”

  苏晏点头,又拼命摇头。

  “不是此处,那又是何处?”皇帝引导着他的手继续往下,隔着薄绸长裤,兜住了鼓起来的双腿间,“这里?清河当初如何抚慰我的,也抚慰抚慰自己,如何?”

  苏晏别过脸,从脸颊到脖颈晕红了一片。皇帝覆着他的手,握住半勃的阳物缓缓摩挲时,他一边咬住嘴角的呻吟,一边难以自抑地加快了套弄的速度。

  白色绸裤逐渐被清液打湿,蝉翼般半透明的质地勾勒出一根勃发的殷红麈柄,笔直挺秀,与搁置在旁的红玉箫相映成趣。

  苏晏忽然短促地叫了一声,猛地向后仰。皇帝揽住了他的腰身,将他拉回来,按在自己胸膛上。

  片刻后,苏晏缓过气,难为情道:“我……弄脏了皇爷的手。”

  “不脏。爱卿怎样都是干净的。”皇帝指尖沾着渗出丝布的白液,涂抹在他唇上,然后噙住了嘴唇细细舔吻。

  苏晏被迫尝到了自己的味道,有点咸腥,又带着些类似麝香的浓郁气味,很难形容,但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恶心。他慢慢放开纠结,专心于唇舌间的交缠,很快又被吻得气喘吁吁。

  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:“二十四桥明月夜,玉人何处教吹箫。‘玉人’何解?”

  苏晏调动脑中所剩不多的清明,勉强回答:“是歌妓?”

  “玉人可指洁白美貌的女子,亦可指风流俊逸的才子。”皇帝将他从桌沿抱下来,顺势坐在了书桌后宽大的圈椅上,“月夜桥横,便教你这玉人在此处吹箫,如何?”

  苏晏半趴在皇帝胸前,感觉胸腹处戳着一杆异常坚硬的凶器,很有些心惊肉跳。

  皇帝摁着他的肩膀往下推,动作轻柔而坚决。

  苏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那次在南书房,他躲在御案下、龙袍内,皇帝怕是那时就起了让他吹箫的心思。未果后估计介怀得很,今日想方设法也要遂这个愿。

  要说苏晏本来是绝不能接受的,别说口交,荆红追不慎射在他脸上,都惹他勃然大怒,一通暴捶。

  但此番皇帝却一步一步突破了他的底线——冰淇淋都吃了,还介意叼一叼外头的圆筒?

  更何况皇帝把话说到了这份上,摆明了是不容拒绝。苏晏无奈之下,只得在椅前半蹲下来,迟疑再三,解开了对方的裤带。

  裤头褪下的瞬间,粗大饱胀的阳物弹出来,“啪”的一声轻响抽在了他脸上,当即浮出一道红痕。

  其实力道不大,但皇帝那话儿犹如软皮裹铁,他皮肉又嫩,一下便给抽红了。

  苏晏捂着脸,委屈地瞪视皇帝。皇帝心疼地伸手揉了揉泛红处,哄道:“我给你吹一吹。”

  ——谁给谁吹呢!苏晏恼羞欲起。皇帝却将两根手指探入他的嘴唇,抚摸敏感的上颚,捕捉柔软的舌尖。

  口中手指灵巧地搅弄,苏晏战栗地揪住了对方的衣摆,来不及吞咽的一丝唾液从嘴角流下来。

  皇帝抽出手指,将龙根抵着他微张的湿漉漉的嘴唇,继续哄道:“方才教的,还记得么?”

  苏晏耳根烧得厉害,不得已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光滑饱满的龟头……很干净,还带着点衣物上沾染的熏香,只铃口处微微的咸味儿,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?他下意识地又舔了一口。

  皇帝居高临下,见苏晏满面酡红、眉头微蹙,双唇间吐出一点嫩红舌尖,猫儿似的一下下舔舐着,青涩至极,也诱人至极。

  像有股火热的心血从胸口涌出,下行冲向阳物,使它更涨大了几分。

  苏晏似乎掌握了些窍门,将龟头含进嘴里吮吸咂弄,皇帝再也忍耐不得,手指插进他的发髻中,失控似的将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身上按。

  龙根顶开唇舌戳进口腔,被软滑的舌头与两壁嫩肉紧紧包裹,恍如陷入仙境。皇帝低低呻吟一声,微仰了头,将阳物更深地捅进对方喉间,闭目猛力挺送起来。

  苏晏含个龟头尚觉得生涩吃力,这下大半根没入,撑得嘴角有些裂痛,咽喉被一下下撞击,更是止不住想干呕,生理性的泪水涌出眼眶。

  他极力想要将塞满口腔的肉棒吐出来,喉咙一阵阵收缩推挤,结果把皇帝逼得险些兵溃千里。

  皇帝狠狠喘了口气,用莫大自制力拔出了阳物,俯身将不断干呕的苏晏抱进怀中安抚。“好了好了……这么难受……就作罢。”声音沙哑得可怕。

  苏晏压住了呕吐的冲动,垂死般喘着气,手指却紧揪着皇帝的衣袍:“还好……我、我再适应一下……”

  他的发髻散了,簪子连同满头青丝一起洒下来。皇帝低头亲吻他的头顶,带着点苦笑:“是我失控了。”

  这辈子都没这么粗暴过。以为自己能一如既往地游刃有余,谁料对方的身体胜过任何催情烈药,稍一沾惹就燃起炽焰,把所有从容与雅量都烧成了灰烬。

  苏晏听出了这句话中藏着的自责,摇头道:“做这事哪有不失控的。”

  比起打桩时有如疯狗的阿追,皇帝已经算是克制的了。

  等等……我这是在做什么,对比不同男人的床技?这可太渣了,太渣了!苏晏惊觉后百般唾弃自己——阿追跑没影也就算了,皇爷可就在眼前!

  内疚之心顿生,苏晏牙一咬、心一横,挣开皇帝的怀抱滑下去,顾不得咽喉难受,将仍坚硬未消的龙根重又含进嘴里。

  这回他小心吞吐,卖力伺候,忽而舌尖绕圈,忽而腮颊收缩,直到吮咂得口腔发麻,唇舌几乎失去了知觉,才听见皇帝难耐地闷哼出声。

  皇帝知道即将丢精,本想抽出阳物,不想苏晏此刻刚巧一嘬,顿时三魂七魄都被妖精吸走,抵着他的喉口接连不断地射了出来。

  苏晏险些被呛死,为了避免进气管,只能进食管,无奈照单全收,将满嘴浓稠勉强咽了下去,完了捂着嘴咳个不停。

  魂魄飞上紫府碧落,又悠悠落回体内,皇帝长叹般呻吟了一声,将苏晏拉到腿上,用力抱住。

  两人交叠拥抱着,谁也没出声。

  苏晏气息平定后蓦然发现,皇帝仍是衣冠齐楚,只除去了腰带、裤头褪下一些;而自己却长发披散、衣不蔽体,泪痕与未擦净的白浊挂在嘴角,十分狼狈。

  自觉脸面受损的苏大人暗中羞恼起来,偷偷去扯皇帝肋侧的衣袍系带。

  皇帝握住了他的手,脸色有点难堪:“……刚鸣金收兵,要再战恐怕得等上一盏茶工夫。”

  苏晏一怔,心道:只要再十分钟又能……卧槽,其实你才是十八岁,我三十六吧?!

  皇帝以为他不满意,默然了片刻,动手解他身上半遮半露的中单。

  苏晏还没从双方的体能落差回过神,忽觉上身已经赤裸,皇帝正在脱他的裤子。

  ——那个印章!

  腿根的印记早没了,皇爷见了审问起来,我该如何回答?苏晏心虚地抓住皇帝的手:“皇爷,臣、臣不行了,要不今夜就到此为止……”

  “今夜还长得很。”皇帝不等他阻止,扯掉了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。

  苏晏用手捂住了脸。

  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正在腿根原本的印记处抚摸,心一慌,说道:“其实是因为那天下大暴雨,我——”

  皇帝用唇舌堵住了他的嘴。

  半晌后,两人喘息着分开。皇帝面沉如水,说:“看来盖在腿根依然不牢靠,那就只剩一处地方了。”

  哪、哪处地方?苏晏还没来得及发问,整个人被拦腰抱起。

  皇帝走到窗旁,将他放在一张铺着锦垫的醉翁椅上。

  这醉翁椅造型颇有特色,宽大的椅背向后倾斜,有些更高级的款式,椅背下方还连着放杂物的矮榻,也能把椅身支撑得更稳。椅前有宽敞的脚踏,两条实木扶手长长地伸向前方,跟轿杆似的。

  苏晏管它叫“懒人架”,人往上面一摊,脚放踏板,胳膊往扶手上一搁,不知道多舒服。

  可惜他却不知,本朝无论宫中还是民间,拿这醉翁椅另有用途。

  如若知道,他绝不会因为下雨,就把这椅子从院中老桃树下给拖回寝室里来。

  直到皇帝分开他两条赤裸的腿,勾挂在长长的扶手上,他才惊觉——这个生孩子似的姿势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!

  他用两只手扒拉着长扶手,想要起身,却因为椅面的角度而使不上力,被皇帝轻易地又摁了回去,继续保持着这个门户大开的姿势。

  苏晏羞耻地恳求:“皇爷放我起来……”

  皇帝握住他悬空的脚踝,手掌沿着小腿缓缓向上,摩挲着被迫张开的大腿,最后停留在一览无余的两瓣雪丘之间。

  柔软阳物下垂着两颗饱满的红丸,皇帝揉搓着,连同后方紧闭的小穴,也因为细致地爱抚而一开一合地翕张起来,渗出的湿润水渍,在指尖的拨弄中发出微响。

  苏晏羞耻极了,用一条小臂捂着脸,小声求饶:“别摸了,皇爷别再……啊……”

  “此处竟然天生出水,连油膏都不需要了,实是难得。”皇帝看似平静的神色中,藏着密云不雨的深意,“看来苏爱卿是天赋异禀。”

  苏晏能感觉到皇帝心中的隐怒——对洗掉了专属印记的他,更是对无视了君威的某个或者某些人。

  他此刻心情矛盾,既心虚气短,又理直气壮。前者使他愿意接受一定的惩罚来消弭皇帝的怒火;后者让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背叛,因为他在人格上从未归属于任何一个人,并不会因为被盖了章,就成了谁的所有物。

  他嘴里称臣,入乡随俗地跪拜皇权,但灵魂从未向谁弯曲过。

  不过,性向也许真的弯曲了——当皇帝用手指进入了他,在软热湿滑的甬道内开拓时,苏晏因为袭来的快感而咬住手背,无奈地承认了这个事实。

  他为痛失的“直男”称号哀悼了几秒钟,然后决定坦(厚)然(颜)接受现实。

  肠道内清液越渗越多,手指抽动之间几乎没有了阻碍,但穴口紧紧地收缩着,连第二根手指都挤不进去,更别提较之大了不知几倍的阳物。皇帝发愁地皱了皱眉,担心他有意抗拒,会在后面的情事中吃苦头。

  “放松些,否则朕要罚你了。”皇帝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打在他的臀肉上。

  手感太好,没忍住接连拍打了几下,但见雪色颤巍巍地弹动着,肌理内薄粉大片大片地晕了出来,是云蒸霞蔚般的绮景。皇帝难忍地压抑着粗重的鼻息,胯下龙根又抬了头。

  苏晏在微痛的快感刺激中呜咽有声,肌肉非但没有放松,反倒把后穴内的手指绞得更紧。

  皇帝叹口气,伸手解下他系在脖颈上的羊脂玉印。

  玉印约有二指粗细、半掌之长,柱身光洁圆润。皇帝以印头沾了清液,在苏晏的腿根上印了印,依稀留下字迹的残红,于是低笑了一声:“看来真得印在里面,才能留得长久。”

  苏晏奋力收拢双腿,惊道:“皇爷不要!”

  双腿被不容抗拒地拉开,皇帝抵着印尾的盘龙雕饰,将柱身一寸寸推进嫣红湿透的穴口。

  苏晏只能吸着气,努力放松后穴,将玉印一点点吞吃进去,留下长长的红绳垂在体外。

  皇帝没有就此停止,手指将玉印越推越深。

  苏晏只觉冰凉硬物磨过肠道,端头抵住了体内最敏感的那处,缓缓研磨。惊惶与快感一同油然生起,他不由哀声叫道:“拿出去!皇爷……槿隚……出去……”

  皇帝给红绳的末端打了个梅花络子,红穗在大腿雪白的皮肉间晃动,而后手指扯动红绳,玉印便在肠道内来回摩擦。

  苏晏的哀声变了调,细碎呜咽中夹杂着颤抖的呻吟与拖长的尾音,听在皇帝耳中,比天底下任何一种声音都要媚人。

  “出不去。就让‘槿隚’印在你身体深处,刻在骨肉血脉中……”皇帝俯身吮吻他胸膛上硬挺的乳珠。

  醉翁椅难堪重负地嘎吱嘎吱直响。苏晏双手扣住皇帝的后颈,将他冠帽都扯落了,勾在扶手上的双腿难耐地厮磨着,腰身细细扭动,似乎想将体内异物排挤出去,又像要把它吞得更深。

  刻着字的印头,雕龙的凹凸的印尾,来来回回碾过关窍之处,几乎要将他磨疯了。

  他在呻吟、在啜泣,在含含糊糊地求告着什么,连自己都听不清。

  皇帝绵密地亲吻他的胸膛与锁骨,从下颌直到汗湿的额头。苏晏忽然扬起脸,一口咬上了皇帝的颈侧。皇帝吃痛,但没有挣开,任由他咬了好一会儿,才力竭般慢慢松开。

  皇帝舔去他唇上沾染的血珠,哑声问:“留住‘槿隚’,好不好?”

  苏晏软软地应了一声:“……好。”

  皇帝笑了,宽衣解带,花纹精美的织缎一件件落在案角、扶手、地板上。他将苏晏的双腿勾在自己臂弯,对着泥泞不堪、彻底松软的后穴,将胀硬如铁的阳物用力顶了进去。

  苏晏发出了一声尖叫。

  玉印被闯入的肉棒顶到极深处,他痉挛般颤抖着,浑身像浸泡着烈酒与老醋,酥麻酸软,每一块肌肉都失去了气力,手臂骤然软垂下去。

  皇帝没有立时攻伐,从膝弯下抽出一只手,抚摸他汗津津的脸颊,温声道:“受不住了?”

  苏晏失去支撑的那条腿无力地挂在扶手上,语声破碎:“皇爷……消……消气了么……”

  皇帝僵了一僵,叹道:“从未真正对你生过气,何来消与不消。”他爱怜地吻了吻苏晏的鼻尖,“这不是惩罚。只想让你记住今时今日,记住这个名字,要让你每次想起我,都是一场深入骨髓的錾刻。”

  苏晏低吟:“槿隚,槿隚……我要你。”

  皇帝心血沸腾,颤声应道:“好。”

  垂在股间的红绳只剩短短一截络子,卡在穴口外,皇帝退出后,将连着玉印的红绳缓缓扯了出来。

  穴口红肿软肉被印尾的雕龙带了些出来,很快又如收拢的花瓣缩回去。苏晏抽着气,幼兽似的呜了一声。

  羊脂玉印浸了油般更显温润亮泽,皇帝随手将它挂在了椅背的横杠上,随即迫不及待地将自己重新埋进了极乐地。

  被彻底开拓后的肠道,驯顺而放荡地裹住了阳物,迎接他的占有与掠夺。

  烫热的喘息,急促的抽插,难耐的扭动,破碎的呻吟,世间万千光影从身边飞掠而过,只有刻骨铭心的欢愉随着情欲浪潮上下沉浮。

  皇帝自制力惊人,往往在被紧缠绞吸的后穴逼溃的前一刻,抽身出来,等待即将攀上峰顶的快感落潮,再开始新一轮的抽送撞击,刻意延长出精的时间。

  苏晏则被狂风暴雨的鞭挞与短暂的空虚交替折磨,越是得不到餍足,越是饥渴纠缠得紧。

  无法尽兴的快感层层累积到极限,最终如万丈高楼轰然倒塌,将他从身到心碾成齑粉,每一粒微尘都是极致的狂乱的愉悦。

  许久之后,他才从天上落回人间,躺在皇帝身下疲倦而满足地喘着气。

  皇帝腰腹间满是他溅射出的白浊,随意扯来一件衣物擦了擦,开始揉摩着他酸软发抖的大腿。

  苏晏声若游丝:“我腿麻了……”皇帝怜爱地吻了吻他的膝盖,抱起来转了个身,自己倚坐在醉翁椅上,让他换个姿势趴在自己身上。

  苏晏逐渐恢复了体力,脸颊贴着皇帝的胸膛,安静地听那一下下稳健搏动的心跳声。

  皇帝的手掌在他仍然濡湿的后背流连,怅憾道:“相会即别离,人生何参商。”

  苏晏浅笑起来:“参商隔河汉,我与皇爷不过隔了几个州府,数月后又能再聚。”

  皇帝却陷入了异样的沉默,似乎别有心事。苏晏蹭了蹭他的胸口,问:“皇爷在愁什么,边关战事,境内匪祸,还是朝堂纷争?”

  皇帝笑了笑,随口应了句:“或许都有。”

  苏晏撑着扶手,抬起上身,正色道:“我不敢说有多少排忧解难的本事,但有句话想对皇爷说——前路再崎岖,我陪你走到底。”

  皇帝怔住了。

  他想起十五年前登基的那日,他对母后说过,不想从此变成孤家寡人。但这条帝王之路越是走到高处就越窄,渐渐地,找不到一个能陪他走到最后的人。

  章皇后走了。贺霖长大了。母后……母后的心与他渐行渐远。唯一的胞弟槿城,也对他深怀怨恨。

  就在他接受了这份命定的孤独以后,忽然被一名小了整整十八岁的少年闯入心扉,说出了当年他最为渴望听到的那句话。

  仿佛上苍的安排,到天光将尽时终于给了他一个圆满的交代。

  迟吗……不,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得到,也是幸运。

  皇帝低低地笑出了声。

  “皇爷?”苏晏不解地问。下一刻被抬起双腿,就着这个跨坐的姿势,膝弯架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。

  苏晏惊呼一声,腰臀下沉,灼硬的阳物便温情而强势地顶了上来。

  这个姿势让肉棒入体极深,苏晏陡然生出被戳穿肚肠的错觉,慌促叫道:“皇爷轻点……太深了唔啊……要戳穿了!”

  结果对方非但没有被叫停,反而火上浇油似的,将欲望烧得更加炽烈。皇帝直起上半身,腹肌、腰肌绷出紧实的块垒,一下一下用力撞击。苏晏犹如风中柳、浪尖舟,被劲力掀得翻来荡去,勾在扶手的两条腿吃不住力,眼见就要向后栽倒。

  皇帝及时托住他的后腰,将臀胯再次深深地往下按去。

  苏晏恍惚觉得被一根坚硬的楔子穿透下身,钉在了难以承受的、巨大持久的快感上,情不自禁地啜泣求饶:“皇爷垂怜微臣……受不住了,嗯啊啊!臣要死了,要被皇爷肏死了!”

  “哪里受不住了,”皇帝抚摸着两人的交合处,肠液与阳精混成一处,被激烈的撞击浆出白沫,摸了他满手,“瞧你湿成这样,分明舒爽得很。”

  他的爱卿嘴上叫得可怜,体内幽径却愉悦地吞咽着肉棒,那些重叠如萼跗的媚肉仿佛无数热情挽留的小嘴,吸得他心荡神驰,只能以抵死缠绵为报。

  “真的受不住了……皇爷饶了臣,饶了臣吧……”

  皇帝拍打他满是指印的红肿臀肉:“又叫错了,要罚。”

  “错了……爸爸别打了……”苏晏被肏到神智恍惚,嘴里胡乱说道,“好爸爸,亲爸爸,饶了我吧!”

  皇帝被这一声声“爸爸”叫得血不归经,险些丢了。

  他的儿子们叫他“父皇”,民间叫“爹”,正式一些叫“父亲”,俚语叫“达达”。但“爸”字自古就有,《广雅·释亲》记载:“爸,父也。”虽然这个字日常极少用,但一听就知道意思。

  这主动认亲的新儿子,让皇帝一时不知是该打他,还是继续肏他。

  苏晏满背青丝黏腻在肌肤上,一头一脸的汗,发现伐挞忽然停歇了,终于可以让他从没完没了的快感中喘一口气。

  但短暂的放松之后,后穴的酥麻与瘙痒又如水银泻地,无孔不入的蔓延开来。他扭了一下腰身,想拔出来,又想叫对方动一动,呓语般不知哼哼唧唧些什么。

  皇帝回过味来了,附在苏晏耳边,沉声道:“再叫声‘爸爸’。”

  苏晏蓦然睁开了眼——

  我刚说了什么?

  尼玛这也太丢脸了!我苏清河就算死,从金水桥跳下去,也不会再叫一声爸爸!

  他咬牙在扶手上艰难屈膝,想变跨为跪,才能抽出楔入体内的阳物,从椅子上下来。

  皇帝耐心等他抬腰提臀,饶有兴致地看着阳物从后穴内寸寸吐出,紫红湿亮的一大根,最后离开穴口时“啵”的一声微响,带出了淅淅沥沥的浊液。

  苏晏松了口气。

  皇帝嘴角含着笑意,双手扣住他的腰胯,将阳具猛然顶上去的同时,起身站了起来。

  苏晏的魂魄都被这一下顶穿了,拖长尾音一声哀鸣,在悬空摔落的本能恐惧中,手脚并用地勾住了皇帝的脖颈与腰身。

  皇帝就这么连插带抱的,端着他走下脚踏。

  步伐一颠一震之间,苏晏只觉体内的铁棒活成了条龙蛇,在肠道中肆意捣弄,毫无章法中别有一番销魂滋味,禁不住连绵呻吟。

  从窗边到床边,短短几丈路程,简直要把苏晏的魂给走散了。

  他巴着、勾着对方的手脚逐渐泄力,住不住地往下滑,却在皇帝一双臂膀的托盛下,只能把两人相连处的阳物吃得更深。苏晏哭求道:“放我下来,我真的做不动了……让我歇一会儿吧,就一会儿……”

  皇帝咬着他的耳垂道:“方才说了,叫什么来着?”

  苏晏咬牙不答。

  皇帝故意颠了颠他的屁股,引出一串不成调的尖吟。苏晏投了降,含羞忍耻地叫道:“爸爸。”

  “想要爸爸怎样?”

  “爸爸放过我……”皇帝一抬手,苏晏顿觉屁股又要遭殃,忙改口,“爸爸轻点肏。”

  “好孩子。”皇帝俯身将他放在铺着锦被的床榻上。

  苏晏的双腿肌肉因为脱力酸痛不已,不时打着颤。皇帝心疼,让他侧躺着,向胸前曲起一条腿,自己从后方侧面进入,绵密地抽插。

  狂风暴雨后的温柔格外动人,苏晏无比舒适地呻吟着,被荡漾的春水送上云端,射在了皇帝掌中。

  魂归体内后,他忙伸手去枕下掏帕子给对方擦手,摸了几下,拨出两个扁圆微香的频婆果来。

  苏晏盯着这两个频婆果,脸色逐渐变得苍白,张嘴似乎想要对谁辩解一句什么,但嘴唇翕张之间,吐不出半个字,最终在嘴角凝结成一个似哭似笑的弧度。

  泪水突然涌出眼眶,却是半点声息也无,寂然地流淌。他把脸深深埋进臂弯,在手臂上咬出了几排凌乱不堪的牙印。

  皇帝以为他因为太累而一动不动,便吻了吻他的肩头,给他掖好被子,随后起身穿衣走出房门,吩咐侍卫烧一大桶热水抬进来,放在外间。

  不多时,浴桶与热水备好,侍卫们训练有素地退了出去。

  皇帝抱起苏晏,要亲自给他擦洗时,才发现他手臂上布满带血的牙印。牙印咬得深而凌乱,可见心绪何等痛苦不宁。皇帝目中的柔光暗了下来,问道:“后悔了?”

  苏晏摇头,深吸口气,定声答:“情之所至,何来后悔。”

  皇帝神情一松,轻抚他的手臂,叹道:“不必纠结。人生在世,从来不能尽善尽美,过于苛求自己,对爱你的人也是一种折磨。”

  苏晏在冒着热气的浴桶中怔怔地坐了片刻,点头道:“皇爷说得对。不求尽善尽美,但求尽心尽力。我想通了。”

  “想通什么?”

  苏晏歪着脑袋看他,不答反问:“桶这么大,要不要进来一起洗?”

  皇帝含笑接受了邀请。

  两个人的肢体在热水中偎依缠绵,苏晏吐出一口长气,向后枕在桶沿,皇帝提前一步伸手,拿臂弯给他当了枕垫。

  白雾氤氲中,苏晏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详,轻声道:“以前我与皇爷相处时,心里总怀着一丝惧怕。”

  皇帝搂在他腰身的手紧了紧,语气却只是淡淡:“怕受责罚,乃至掉脑袋,觉得伴君如伴虎?”

  苏晏轻笑:“一开始是,但后来渐渐变了。我怕的是,一旦与皇爷过了那条禁线,既回不到君臣关系,也维持不了情侣关系,最后因为搅合了太多外力、公私事,变得乱七八糟,不得不惨淡收场,甚至付出更惨痛的代价。”

  皇帝沉默片刻,又问:“如今呢?”

  “奇怪的是,如今我反而不怕了。”苏晏侧过脸,眼神柔和地看他,“我找到了心理上的那条平衡线。

  “为什么只能在君臣、朋友、家人、情侣等等关系之间独选其一?为什么不能既是君臣,又是情人;既是情人,又是兄弟?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本来就复杂多样,厘得太清,就像把情分掰开来一条条解析,反倒索然无味了。

  “所以在这一室之中,我们有鹣鲽之情,在朝堂之上,我们有君臣之义,对国家对自己都不亏欠,有什么不好呢?”

  皇帝欣然且欣慰地笑了笑,将他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亲吻:“爱卿所言有理,朕受教了。”

  苏晏搂着皇帝的脖子,讨赏似的啄了一口:“臣开导了自己,皇爷有何赏赐?”

  皇帝问:“卿想要什么?”

  苏晏轻描淡写地说:“讨个官儿当当。”

  皇帝失笑:“你看六部尚书哪个合适,内阁辅臣想要第几,再不济还有蓝喜这个位置,内官第一人,就看你舍不舍得此物。”

  皇帝趁机摸他腿间,苏晏笑着直捶对方肩膀,笑够了以后说:“我想当卫浚的监斩官。”

  皇帝想了想,应道:“好。把刑期提前到明日,不耽误你的行程。”

  两人又边洗边聊了好一会儿。直到桶里的水不再温热,皇帝起身将苏晏抱出浴桶,用大棉巾擦拭干净,换上干净的寝衣。

  苏晏有些纵欲过度,腿还是软的。皇帝将他送到床上,亲了亲他的额头,说:“好好睡一觉,我要回宫了。后日早朝推迟一个时辰,来给你送行。”

  苏晏舍不得,勾住皇帝的手指不放,但也知道人生就是长长短短的别离与重逢,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彼此手指厮磨片刻,也就分开了。

  临走前,皇帝将玉印郑重地挂回苏晏颈上:“离别之后,由它替我陪着你。”

  苏晏捏着印身,老脸一红,啐道:“戴就戴,别再到处乱塞,不然我真生气了!”

  皇帝忍不住又把他吻了个上气不接下气,心悦神怡地走出屋子。

【再世权臣】第331章 我们再试一次

  山寺破败,雨夜幽冷,篝火映照下的书生却仿佛汲取了世间所有情丝欲孽,绽放出一种惊人的艳色。

  他衣衫不整,低蹙浅吟,指尖微触,腰身轻颤。他是江湖大侠的妖女、得道高僧的心魔,是缠障一切光亮向深渊中坠落的、世俗难以抵挡的诱惑。

  ——却唯独在坚硬而胆烈的武士身上碰了壁。

  艳鬼不甘心。他在这个仇人身上堆积了太多的恨,又消耗了太多的欲,更是不能就此抽身而退。因为无论恨、欲,都是他支付出去的心力,必须收到回报才不至于折本。

  微凉的肚皮贴着对方火热的腹肌,他不安分的手指从自己身后探向下方,试图惊醒与激怒蛰伏的巨龙。

  武士扼住了他的手腕,斥责道:“受凉腹痛也便罢了,难道手也痛?”

*

  “你自己不会确认?五姑娘做什么用的?”苏晏诘问。

  朱贺霖:“我……手痛。午后训练角抵时不慎扭到手腕,现在还有些使不上劲。你看,肿还没消尽。”

  瞧着是有点肿,但也就一点。

  朱贺霖将手伸入衣摆,握住自己胀硬难当的阳物,动作笨拙地套弄几下,很快泄了气:“的确使不上劲。再拖下去真要萎了。”

  苏晏无奈地叹口气,将手伸入衣摆,握住了年轻天子的龙根。

  他与朱贺霖共浴过好几次,也不是没见过对方的私处,但此刻实打实地握在掌中,感受到的形状与热意却是一种陌生的冲击。

  朱贺霖抽了口气,呼吸仿佛全然停滞了一瞬,随即变得更加急促粗重,眼角也开始潮湿泛红。心心念念的一幕终于出现在眼前,却因为等待得过久、失望了太多次而感觉并不真实。

  他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抓扯了几下被面,蓦然醒悟过来,双手搂住苏晏,声音有些哽塞:“清河,你再握紧些……动一动,动一动……”

  苏晏不愿与朱贺霖此刻的目光对视,侧脸低头,将脸颊抵在对方的一侧肩头。

  他望着床围挂帐上的玉钩,想起自己曾经教过小太子蹴鞠、写窗课、下西洋棋、绘制地图……那时的自己从未想到,有一天会身先垂范地教长大的太子打飞机。

  从某种意义上说,朱贺霖是这个时代中获得了他最多理念灌输与思想传承的人,实打实可算是他的弟子。

  在对方成长的这些年,他支付了太多的感情,无论是出于理想、责任还是喜爱,投入就是投入,到最后哪里还分得清于公、于私?

  他并非一个只求付出、不求回报的人,虽然对方给他的回报,与他想要的回报有些偏差。

  这份偏差过于热烈与坚执,不懈地叩击他的心,在一次又一次地被撼动后,终于使他生出了迷惑:他对朱贺霖究竟是情义,还是情意?或者兼而有之?

  “为什么只能在君臣、朋友、家人、情侣等等关系之间独选其一?为什么不能既是君臣,又是情人;既是情人,又是兄弟?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本来就复杂多样,厘得太清,就像把情分掰开来一条条解析,反倒索然无味了。”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在脑海中响起。

  是啊,区分情义还是情意,有那么重要吗?他愿意为之付出、为之牺牲、不能失去的人,朱贺霖是不是其中之一?

  “清河,清河……”朱贺霖在他灵活的手指中颤抖,紧扣着他的后背,低头胡乱亲吻他的脸颊与脖颈。

  苏晏没有回应对方的吻,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他手中的阳物年轻热情,尺寸可观,为他蛰伏也为他勃发,可他却始终无法定心接纳它,也许并非因为情分,而是因为血缘。

  朱贺霖与朱槿隚的血缘。

  苏晏无声地叹口气,闭上眼,加快了手上的套弄速度。

  朱贺霖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,阻止了他的动作。

  他听见新君附耳过来,哑声问:“……你是不是在想我父皇?”

  苏晏肩膀微微一震,睁眼抬起脸看朱贺霖。

  “所以你把我对你提的这些要求,当做是来自晚辈的任性需索,但因看在父皇面子上不得不帮我?”

  苏晏听得大为皱眉:“我愿意帮你,并非因为皇爷——”

  朱贺霖脸上情欲混着焦躁,嘶声道:“那你为何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想他!”他用力揉搓着苏晏的手指,“方才你闭着眼看他,透过我摸他,是不是?”

  苏晏摇头:“不是。”

  朱贺霖声调放软:“那你看着我,回应我……你叫我一声贺霖……”

  苏晏心乱如麻。

  

  武士被逼到了欲望的悬崖边。艳鬼活色生香的身躯缠绕着他,像个诱人深入的秘境,每一处门户都为他打开。

  “小生后庭里面也凉得作痛,壮士的肉棒烫得厉害,能否帮小生也捂一捂后庭?”

  武士从未见过如此赤裸裸的情欲,偏偏又披着一本正经求助的外衣,看他的眼神,仿佛他是天上地下唯一的救星。

  艳鬼低声呻吟:“好冷,好痛……啊……求壮士救小生一命,把这根又硬又烫的肉棒插进来,救救我……”他拉着武士的手触碰自己翕张的湿软后穴。

  武士低头看怀中书生,神情严肃:“我救不了你。”

  艳鬼攀在仇人强壮的胸膛上磨蹭,喘息道:“没试过如何知道?能让小生稍微舒服些也好……壮士,求你了。”

  武士扣住了书生的细腰,将硕大肉棒猛然顶入他体内的同时,在他耳边沉声道:“我救不了你,因为你根本不想被人救。你要的是俘获与驯服。”

  

  朱贺霖将苏晏压倒在被面上,隔着缠身的红纱舔他胸口的乳珠。

  苏晏喘着气用力推他,指尖在他的肩膀与后背抓住道道血痕。

  朱贺霖改舔为咬,像惩罚,也像宣誓,同时强行抬起苏晏的一条腿挂在自己肩头,下身胡乱朝他腿间撞去。脚链子上的小金铃铛随着毫无章法的撞击动作,在耳边脆响不绝。

  “清河,我要你……在哪里,怎么进去,你教教我……”

  苏晏听着对方的哀求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他名义上是帝师没错,但授业内容绝不包括教学生如何强占老师!

  “朱贺霖!”他连名带姓地叫道,“就非要走到彻底撕破脸皮的一步?眼下悬崖勒马还来得及!”

  “为何要勒马,就让我摔下悬崖,我乐意!”朱贺霖发起狠来,将苏晏的双腿掰得更开,一寸一寸摸索:半硬的玉茎、收缩的囊丸,会阴的皮肤薄而嫩,再往后是紧闭的微颤的后穴。

  他知道应该就是这里,可是连指尖都很难挤进去的窄小道口,该如何容纳外物的入侵而不受伤?

  朱贺霖低头看自己胀硬到发痛的阳物,少说也有茶杯粗细、手掌长短,头钝根瘦,棱边外翘。感觉若是头能进,后面就好进去了……可是该如何开这个头?

  他苦恼又难以启齿,最后还是不得不问苏晏:“你和父皇是怎么做的?他那话儿有多大,如何进去?”

  苏晏气得心口抽痛,抓起旁边的金丝软玉枕就给新帝一个当头招呼。

  朱贺霖轻松拦截,把玉枕丢向壁里,忙不迭解释:“清河你别误会,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,就只想知道……我该怎么做?”

  苏晏趁机抽出被握住的脚踝,也顾不得赤身光脚了,抄起掉落在地的龙袍往身上一裹,就往殿门方向跑。

  朱贺霖如何能放他走,跳下床连人带袍一起抱住。

  两人在扑腾间双双摔在地砖上,滚来滚去撞到了桌角,桌面上的茶壶被打翻,茶水淅淅沥沥洒下来,浇湿了青莲色的龙袍。

  朱贺霖摸了一手湿漉漉,恍然大悟,将茶水涂在阳物上,就想破门而入。

  苏晏疼地大叫一声,差点把朱贺霖叫软了。

  朱贺霖屡屡受挫,委屈得不行,红着眼圈含泪道:“你不肯教我,我又怕伤着你,怎么办,难道要把我那话儿削细一圈?”

  他起身去抽屉里拿裁纸的小刀,一脸的决绝。苏晏吓坏了,连忙拦住,恨骂:“这他妈的是什么冤孽!我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,才遇上你这种油盐不进的宝货!”

  朱贺霖一听有懈可击,男人的尊严与皇帝的脸面统统不要了,像幼年时对付父皇一样,搂着他的腰身撒娇:“苏侍郎,苏相,老师,你教教我,教教我。”

  苏老师被好死赖活的学生逼上了梁山,长叹一声:“你答应我一件事,我就教你。”

  朱贺霖大喜,满口答应:“莫说一件,一百件一千件都依得。”

  苏晏直视他的脸,正色道:“今夜,在这殿中无论发生了什么,就当是我欠你的三年情债。等天亮后,出了这殿门,所有的债就还清了,你不准再纠缠我。此后我们是君臣也好,朋友也好,绝不能再发生越界之事。”

  朱贺霖喜悦之色凝固在脸上,难以接受地摇头。“你以为我这么缠着你是什么意思,只求一夕之欢?”他心中伤痛又愤怒,“苏清河,有你这么羞辱人的?你当我是什么人?”

  苏晏也沉下了脸:“不着寸缕的是我,衣衫在身的是你,要说羞辱,谁先羞辱的谁?还有,你说萎就萎,说硬就硬,背后藏着什么鬼花样,我之前是关心则乱,现在难道不会怀疑有人设套?”

  朱贺霖心里一慌,矢口否认:“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!太医你也问过,我这情况你也验看过,是真是假你自有判断。”

  苏晏对此并不确定,也就嘴里讹他一下,如今看这反应,觉得应该不至于弄虚作假,于是缓和了脸色,说道:“答不答应都无所谓,反正如今你的隐疾也好了,这事就此做结。皇上万安,微臣告退。”

  朱贺霖早已下定决心,今夜就算是把奉先殿拆了都不放他走。气头上的话,答应了又何妨,身陷情网时本就心绪多变,先顺了他这口气,让两人间的关系有个突破点,日后慢慢全盘攻陷也不迟。

  于是说道:“我答应你,只此今夜,只此殿中,日出之后,不复再提。”

  苏晏闭上眼,心底默念新创的苏氏三段论:

  与其情思缠不断,不如快刀斩乱麻。

  教科学知识与生理知识的都是老师。

  只要我放弃羞耻,羞耻的就是别人。

  他深吸口气,睁眼对朱贺霖道:“上床来。”

  

  “记得那年元宵节的鳌山灯会么,你在城楼下对我说了两句不知从哪个话本上看来的荤话,‘冲破玉壶开妙窍,潜游金谷觅花心’。当时我问你,知道这是什么意思?你说不出来。现在我告诉你。”

  撕烂的红纱衣丢在床下。苏晏披着那袭青莲色的龙袍,坐在床榻上,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衣摆遮不住,舒展地向前伸出去。

  他向前倾身,捉住了朱贺霖的右手,送到唇边,伸舌将对方的中指从指尖到指根慢慢舔湿。

  不过一根手指,十七岁的天子被舔得魂飞魄荡,鼻腔一热,连忙用手背捂住。

  苏晏左手撑着被面,曲起双腿向后仰身,腿间私处暴露无余。他拉着朱贺霖的右手,把对方湿漉漉的中指压在自己的后穴:“这是玉壶妙窍。所谓‘妙’,指的是可大可小、收放自如。若想开好此窍,就得有足够的耐心。”

  他引导着对方的手指,揉摩穴口的皱褶,一点点扩张肌肉,使之变得松弛绵软,从只能挤入指尖,到可容纳二指、三指。

  朱贺霖全程脸红得滴血,目不转睛看着,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。

  他的手指终于能深入后穴,触摸到柔软湿滑的穴壁,被紧紧包裹吸吮着,滋味犹如醉里寻仙。

  “这是金谷。所谓‘潜游’,如蛟龙,如大鲲,重轻深浅,搅海翻波。不可横冲直撞,毫无章法。”

  苏晏握着学生的手,引导如何抽插,屈指如钩,伸指如剑。随着学生的动作逐渐熟练,潮红也染上老师的脸颊,他在急促的呼吸中,勉力保持着冷静的腔调。

  手指忽然触到某处,苏晏低低地“啊”了一声,喘息道:“这便是花心。深浅大小因人而异,但大致都在此处,得仔细寻觅才能发现。你好好感受,与别处有何不同?”

  朱贺霖眼尾全红了,喘着气,胸膛上下起伏,指尖细细摸索。片刻后,他用沙哑到近乎破音的嗓子答道:“隔着内壁微微凸起,约有栗子大小,中间……有道沟?”

  他用指尖抠了抠那道浅沟,苏晏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,勉强说道:“觅到花心后,交合时多照拂此处,可以柱头顶撞,亦可以柱身摩擦,混合交替,反复催发,很快就能将对方送上峰顶。”

  朱贺霖已经情难自抑,猝然抽出手指,挺着胯下勃发的阳物冲破玉壶妙窍,直捣金谷。

  重轻深浅,搅海翻波。他默念所学的诀窍,兴发如火地开始抽插,咬牙道:“小爷这便送你上——”

  后半句戛然而止。

  苏晏只觉对方身体一僵,石化似的不动了。须臾后,交合处渐有热液渗出,沿着臀缝流到了被面上。

  朱贺霖的身躯如倒塌的楼阁压着他,痉挛般剧烈颤抖起来。苏晏心惊肉跳地抱住:“小爷!没事吧小爷?”

  回答他的是一声痛苦的嘶吼。

  朱贺霖趴在他身上,嚎啕大哭。

  苏晏第一次见一个大男人能哭得如此惨烈,每一声都像刀尖扎进他的胸口,还用力搅上一搅。他简直疼得没法呼吸,只能紧紧抱住朱贺霖,不停亲吻对方的鬓发:“没事了啊,真没事,不哭了,不哭了……”

  朱贺霖翻身蜷成一团,把脸埋在臂弯,哭着说道:“你走罢,走罢!别管我!”

  苏晏哪里敢走,又俯身去抱他。朱贺霖不愿被他触碰,拉扯被子遮盖自己的身体。

  苏晏一边从被子里剥出他的脑袋,一边劝慰道:“真的不必太在意,处男第一次秒射很正常,太敏感嘛。等多历练几次,敏感度降低,持续时间就渐渐延长了。”

  朱贺霖抽噎着,沉默半晌,低声问:“真的?”

  “真的,没骗你。想我第一次的时候——”

  “——你处子之身给了谁?别骗我!”

  “呃……唔……哎。”

  朱贺霖继续哭。

  “别哭别哭,我说就是了,是七郎。”

  “哼,果然是他,我早猜到了!”朱贺霖不哭了,磨牙霍霍。

  苏晏觉得不妙,岔开话题道:“除了敏感,也和心态有关,越是紧张激动,越容易影响发挥。所以道家说,情志不调时不宜行房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
  朱贺霖用被角擦干净脸上的泪痕,说道:“我再试一次。”

  “嗯,你再——什么?”苏晏诧然道,“你不是刚出的精?”

  朱贺霖转身看苏晏赤裸的身体,腿根处还残留着些许白浊,像个被自己打上的情欲印记。他伸手拨弄苏晏脚踝上的细金链子,说道:“看你这样,我又硬了。” 

  学生非要温故知新,老师只好诲人不倦。

  这回坚持了一刻钟时间才败下阵来,朱贺霖哽咽道:“清河,你太好了,我忍不住……”

  苏晏虽未尽兴,却也颇为得趣,抚摸着皇帝后背上横七竖八的抓痕,传授窍门:“年轻人要懂得克制,不要被欲望冲昏了头。感觉高潮将至,就要停下动作,提气忍耐或是拔出片刻,等那股出精的冲动过去后,再行征战。如是再三,便能成练就金枪不倒,保你以后床笫和谐,伴侣满意。”

  “真的?”

  “当然。”反正我是一次也没成功过,个个都是疯狗,上了床根本由不得我。

  朱贺霖受伤的处男心灵再次得到了抚慰,向他的老师索吻。苏老师从教授生理知识中获得了成就感,想着反正只得这一夜,就由着对方黏黏糊糊地到处亲。

  亲着亲着,朱贺霖又硬了,食髓知味地提议:“我们再试一次?”

  苏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——这小子虽说不持久,可精力也太旺盛了吧?

  朱贺霖不等他同意,便捡了掉落地上的红纱衣,拧成两条长索,一头系在他的脚踝,一头绑在床围的齐腰高处。这样自己跪在床沿学习时,就能空出双手肆意揉捏他的屁股了。

  红纱衬着雪肤,在半空晃来荡去,小金铃铛丁丁零零地响,这情景实在诱人得很。朱贺霖遵从老师教导,快高潮时就拔出阳物,转而舔吮对方以平息出精的冲动。他很快就发现了老师身上的敏感之处。

  从大腿到腰窝再到乳首,苏晏被吮得泣不成声,颤巍巍挺立的玉茎被好奇地含住时,他发出一声求饶般的哀鸣。

  这次的交合持续了半个小时,苏晏射了两次,最后表示因为学生进步神速,他已经没什么好教了,需要请个假好好休息一下。

 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,期间朱贺霖简直把他的身体当做了什么稀罕的宝贝,各种摆弄研究,他也懒得搭理了:爱玩玩儿去吧,老子要睡觉!

  不知过了多久,苏晏陡然惊醒过来。朱贺霖正从背后进入,见吵醒了他,不好意思地说:“你继续睡,睡吧,啊。”

  苏晏抓狂:“这叫我还怎么睡?!”

  “没事,你睡你的,我做我的。”朱贺霖用力一挺身,将阳物深深埋入金谷,准确地撞击在花心处。

  苏晏被逼出一声尖叫,强烈的快感把四肢百骸的万千孔窍都炸开了。睡意被也炸得烟消云散,他跪趴在被面,情不自禁地扭动腰肢,迎接来自身后的凶猛撞击。   *

  艳鬼被顶得上下起伏,发簪掉落,长发泼散如乌浪。

  武士的肉棒是痛楚的刑具,也是极乐的法器,他紧紧抓着对方肌肉虬结的肩膀,放声呻吟、酣叫,在人世与鬼域之间沉浮。

  这一刻本该是复仇的前奏、强忍的煎熬,他却在欲海翻腾中生出了一丝妄念,想将它久久地延长下去。

  武士屏气咬牙,一记一记地戮挞着,额角爆出青筋。这场灵与肉的战斗,并不像自己料想的能轻易获胜,对方的每一下绞缠、每一声吟哦,都比陷阱更凶险,比刀剑更锋利。

  他身处陷阱,刀剑加身,却在警惕之外生出了奇异的满足感,像就着肥美的烤肉喝光一坛陈年佳酿。

  艳鬼低头,气喘吁吁地看他,眼中水光涟涟。

  武士忽然问:“你想要我的元阳?”

  艳鬼喘息着笑起来:“原来你早就窥破了。”

  武士道:“我守住元阳,金刚不坏,你就奈何不了我。”

  艳鬼反问:“你守得住么?”

  武士不语,只是凶狠撞击,半晌后说道:“我抓住你了。”

  艳鬼搂着他的脖颈,红唇内露出尖牙:“错,是我抓住了你。”

  说不清是谁诱惑了谁,又是谁俘获了谁,三千界红尘滚滚,人妖鬼皆沉浮于欲海,无一例外。

*

  长夜将尽,奉先殿的残烛燃到了尽头。

  朱贺霖揽着沉沉入睡的苏晏,倚在床头翻看话本的结局,末了长长地吐了口气,感慨道:“众生有情。”

  他低头亲吻了一下心上人的头顶,轻声说:“我言而无信,不会守约。清河,你原谅我。”

【再世权臣】第369章 饿到要吃了我

  马背狭窄,两人袍裾下的部分犹如一体双生紧贴着,隐秘处肌肤厮磨。

  对方胯下那条火热的蛟龙,正与他逐渐胀硬的阳物嬉戏,轻触重碾,紧打慢缠,龙身上的软钝鳞片不断刮磨着他敏感的皮肤,带来难以承受的战栗。苏晏急促地喘息着,每每想以手背挡住脸,就会被身下传来的摇摇欲坠感逼得不得不放弃遮掩,转而抓牢对方的手臂。

  豫王欣赏着怀中人脸颊潮红、眼角凝泪的动情之色,享受着他把安危与身心都托付于己的满足感,尽管欲火中烧,却并不急于直捣黄龙,而是在营门外调兵遣将,屡屡叫阵又不真正发起进攻。

  直到苏晏难耐地扭动腰胯,从臀缝间渗出的清液沾湿了他的毛发,他才将硬而翘的阳物端头抵着对方后穴,一寸寸缓慢地顶入。

  苏晏一声呜咽,指尖深陷入他的手臂,状似痛苦地划出几道甲痕。

  但豫王知道,这种情态下的痛苦,其实是来自于一时难以负荷的快感的刺激,尚未被久旷的身体接受。他很有些意外与惊喜,俯身在苏晏耳边,鼻息粗重地问:“多久没做了?半个月,一个月?”

  苏晏紧闭双眼,不理他。

  豫王也不恼,在他耳边继续调谑:“你那贴身侍卫整日里鞍前马后,怎么没把你这里也伺候到位?是不敢,还是不行?”

  耳郭颈侧的肌肤被话语间吹出的热气激得酥麻颤抖。苏晏知道有些人办事时骚话连篇,性癖恶劣,譬如面前这位不知脸皮为何物的靖北将军,故而压根

  不想去认真分辩什么,只咬牙应了句:“你话比活儿多,是不是不行?”

  豫王嗤地笑了声,扣住他的腰胯,儿臂粗的阳物撑开穴口,三进两退地往内深入。

  苏晏眼前一阵发黑,说不清是痛、是爽,还是别的什么,只觉整个身体都被劈开一条通道,准备迎接汹涌而来的欲潮。

  蛟龙在他体内开辟领地,支棱浮凸的龙麟刮擦着内壁,每一下拖曳都点燃起簇簇快感的火苗,来回抽插时快感强烈到吞没神智,而翘起的龙首正正顶在最为敏感的关窍处,更是要了他的命。

  身体被尽情开拓,快感被肆意弹拨,像一场痛苦难耐的狂欢,亦是一道极尽欢愉的酷刑,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。

  呻吟从喉间溢出,苏晏死死咬住嘴唇。豫王低头舔吮他的唇齿,诱他张嘴:“叫吧。野地苍茫,不用担心被任何人听见……你叫得越动听,就能越快结束……”

  苏晏松了牙关,一声长而宛转的呻吟犹带泣音,旷野静夜中听得分明,旋即又羞耻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。

  “所以是不想早点结束了?那就如你所愿……”豫王腰腹发力,将整根柱身彻底楔入他的体内。

  苏晏从腰到腿都在打着颤儿,仿佛情潮欲海间的一叶孤舟,为了不在风浪中翻覆,极力把持着帆与桨。而这片兴风作浪的海,竟还觉得风浪刮得不够大。

  豫王吮咬着他的喉结,胯下轻柔抽动,喘息问:“马背狭窄,你我皆不得大动作,如何尽兴?”

  苏晏颤声回道:“那就别尽了。”

  “陛下待微臣着实残忍,多一点甜头都不肯赏赐。”豫王隔着布料揉捏他的臀肉,“既然你我都动弹不得,那就让能动的动起来好了。”

  主人双腿轻夹马腹,训练有素的黑马接收到了指令,停止啃草根,撒开四蹄溜溜达达地小跑起来。

  马身起伏,带动着驮负之人上下颠簸,而马背肌肉的每一次贲张与收缩,便如同波浪推送着苏晏的腰臀向后撞击。

  被拔出一半的阳物再度狠狠贯穿时,苏晏发出了一声尖叫。豫王就着坐骑奔腾的力道,时轻时重地抽插捣弄,甚至在他颠簸腾空时,扣住腰臀往回按落,让那关窍处反复撞击在粗糙的柱身,直逼得他满脸泪水,尖叫连连。

  靖北将军连人带马,把苏监军操弄得死去活来。

  而看似游刃有余的将军大人其实也不好过,不仅要控制自己的情欲,以免在这场过于激烈的情事中太早缴械,还要分出点心神来挽缰控马,保护怀中人的同时给予对方最大的快活。他在这大冷天里骑出了满背热汗。

  黑马跳过一道深坑落地后,苏晏猛地弓起腰,勾在骑士腰间的双腿彻底失力,仿佛被利箭射中的飞雁,哀鸣着向下坠去。豫王眼疾手快地托住他的肩背捞回来,顿觉两人紧贴的小腹间热流汩汩,湿得一塌糊涂。

  豫王勒缰驻马,将迷离失神的苏晏搂在身前,在他脸上细密亲吻。

  苏晏长长吐了口气,回魂般咕哝:“我要死了……你拿回去,别硌在我里面……”

  豫王哭笑不得:“这才几里地,你就偃旗息鼓了,叫我如何是好?”说着往他体内用力顶了一记,以示自己依然兵强马壮。

  苏晏软绵绵地呜咽一声,“将军神勇,在下不敌……不如一同鸣金收兵,改日再战……”

  将军果真拔出了依然硬挺的长槊,却并未轻易放过举白旗的对手,将他又翻了个身,往前趴在马颈上。

  “抱住马脖子,手抓缰绳,这样才不会滑下去……双腿后曲,脚背向内勾紧我的足踝……对,就这样,我的好乖乖。”

  豫王连哄带迫地把苏晏摆出俯趴姿势,正好让衣袍下的两片浑圆臀瓣翘在自己小腹前。穴口已被肉得绵软湿滑,他轻松尽根没入,舒服得头皮发麻,不禁逸出一声忘情的叹息。

  苏晏哽咽道:“我这辈子都不想骑马了……”

  豫王俯下身,舔咬他汗津津的后颈:“乖,再跑二十里地。”

  苏晏用力摇头。

  “十里,就十里。”豫王与他讨价还价,“跑完这趟就不跑了。”

  苏晏拗不过,无奈应承:“你让马跑慢点……”

  豫王低笑:“缰绳可是在你手里呢。”他双脚一夹马腹,力道比之前大了些,同时提醒道,“抱紧——我要提速了。”

  苏晏从齿缝里刚挤出两个字:“骗子!”黑骐便奋蹄而起,纵身冲了出去。

  后穴里含着一根战龙也似的带刺肉棒,随着马身震荡横冲直撞;前头阳物裹着柔软的羊绒袍子,在皮革马鞍上来回摩擦……苏晏把脸埋在乌黑顺滑的马鬃里,又哭又叫,欲死欲仙,魂驰神荡,兵解飞升。

  直至身后蛟龙吐精,他才从九重天阙又飘飘悠悠地落回人间。

  豫王如玉山倾倒般,向前压在他背上,哑声道:“清河……你把我三魂七魄都吸干了。”

  苏晏死而复生地抽着气:“赖我嘛?我又不是狐狸精,你却是条不折不扣的淫龙!”

  “是是,”背上的男人当即顺着他的话说,“你别把龙鞭夹那么紧,否则又要硬了。”

  苏晏连忙放松后庭,结果龙鞭是抽出来了,还带出不少白浊,混着清液淅淅沥沥地流了一腿根。

  若有人远远看过来,只道冰天雪地间,两人相拥着伏于马背上,却不知层层袍裾覆盖之下是怎样一番销魂荡魄的春景。

第369章 饿到要吃了我(下)

  朱槿城不以为意地道:“既如此,那就得劳烦苏大人坐上来,自己动了。”

  苏晏没理会,向上咬住了他饱满胸肌上一颗褐红色乳珠,在唇齿间弹拨拉扯、来回磋磨。

  朱槿城低低抽了口气,失声道:“你——”

  苏晏把这粒赤豆咬得坚硬挺立,微嘲:“只想让你知道,任谁,此处都是敏感的。”他以指尖捻玩这颗,唇舌转而去进攻另一侧,带了点报复性的意味。

  朱槿城喘了几声,低笑道:“确实颇为舒爽。监军大人还有什么本事,不妨一并使出来,看末将经不经受得住。”

  苏晏回应了他的挑衅,起身撩开衣摆,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
  朱槿城只穿了条薄棉的皂色长裤,苏晏的青色衫子底下亦只有一条白绸裤,隔着两层薄布料,两人的私密处紧紧相贴,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蓬勃的热力。

  苏晏不再触碰他身上任何一处地方,只轻轻扭动腰肢,臀肉在他的腿根处缓缓研磨,很快就唤醒他胯间蛰伏的蛟龙,怒而昂首。

  朱槿城屏息看着坐在他大腿上的苏晏——自腰以上是衣冠端整、凛然不可侵犯的监军大人,而腰以下却仿佛化身成了妖孽,是勾人心魂的欲念,是活色生香的诱惑,千丝万缕地将猎物裹缠。

  “大将军……你流汗了。”麦色皮肤上渗出细密汗珠,灯光映照下仿佛流光的缎子,苏晏喉咙里烧起一把火,连带清冷的声音也透出了些暗哑,“我不是与你说过,不能打湿牛皮绳?你看,越勒越紧了。”

  他嘴里说着“越勒越紧”,腰下双腿亦将高昂的龙身越缠越紧,甚至夹在臀缝间上下摩擦。

  朱槿城眼眶赤红,胸膛随喘息起伏,高高顶起的袴裆处被清液洇湿了一片。牛皮细绳深深勒进他的皮肉,他不觉疼,只是胀得难受,想被某个湿热软滑的秘境紧紧包裹、吞吐绞缠;想提槊纵马长驱直入,一场大战酣畅淋漓。

  “我汗湿绳子,却没有汗湿裤子,”他稍向后仰,被缚的双手抵在床面,腰胯向上狠顶,换来苏晏的一声低呼,“湿成这样,难道不是监军大人的功劳?”

  “与其隔靴搔痒,不如真枪实弹与我拼杀一场,看谁先讨饶投降,如何?”朱槿城战意涌动的脸上,双眼亮得惊人,仿佛一心攫取猎物的鹰隼。

  却不知谁是谁的猎物。苏晏急促地呼吸着,伸指勾住朱槿城的裤头往下一拉。

  胀硬已久的阳物弹跳出来,紫红湿亮的一大根,除了弯翘的龟头,遍体密布软钝肉刺,直如龙蛇的淫物一般。

  苏晏似乎知道此物的厉害,盯着茎身上鳞片般的肉刺,一时心生退意。 朱槿城双腿互蹬几下,甩开裤子,将这引以为傲的雄具大刺刺地亮出来,逼问:“监军大人莫不是怯战了?打算不战而降?”

  苏晏深吸口气,起身宽衣解带。腰带、长衫、中单、长裤、小衣,一件件落在地面。

  “还有鞋袜与发簪。”降将得寸进尺道。

  苏晏脱下鞋袜,拔了发簪,一头青丝披散在不着寸缕的白玉身躯上,如乌云盖雪。

  他上前一步,忽然抬脚踩住了那条蠢蠢欲动的蛟龙,足下施力,缓缓碾压。

  朱槿城闷哼一声,身上渗出更多汗珠,连成细而蜿蜒的水流,从被勒得鼓胀的肌肉间淌下来。

  阳物在对方白皙的足底下扭动,他龇牙而笑,是痛的,也是爽的,“监军大人真是养尊处优,连脚底皮肉都这么细嫩,令末将忍不住遐想,若大人用后庭幽径来采我,又该是何等的销魂?”

  苏晏收了脚,俯身用双臂搂住了朱槿城的脖子:“想知道?我成全你。”

  他再次跨坐在对方的大腿上,张开的膝盖跪在床沿,腰身下沉,将怒首朝天的蛟龙一寸一寸吞进了湿漉漉的后穴。

  狼牙棒、韦陀杵,重茵地、桃花浪,一个如鱼得水,一个似虎添翼,咬得严丝合缝,战得旗鼓相当。名器与名器之间的对决,于满室春光中更添一股淋漓快意,是彼此间的吸引与诱惑,也是彼此间的角逐与征服。

  苏晏手按朱槿城的肩头,指尖深深扣入皮肉,腰身上下起落,满背青丝亦随之摇曳不止。

  弄到甘美处,尖叫声数次险些脱口,却始终被他克制住,只肯从唇齿间逸泄出一两声轻微呻吟。

  朱槿城见他脸颊红潮欲流,眼角水雾迷蒙,双唇张开舌尖微吐,分明是意乱情迷的模样,却又要守住脸面与底线,自家忍不住动了情,气喘吁吁道:“你解开我我把你舒服,让你爽上天。”

  苏晏低头狠狠咬住朱槿城被绳索紧缚的肩头肌肉,咬出了血,又将带着着汗水味的血渍舔去,语声破碎:“休……想!”

  他腰臀的动作慢了下来,像是气力不济,勉强又动了几下,不动了,只是含着。

  朱槿城被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,阳物陷落在湿滑紧致、热液淋漓的极乐之境,被层层媚肉缠裹吮吸,偏偏就是无法抽插冲刺,肆意攻伐,如同放在欲火上被反复煎烤。他强忍难受,哄道:“你再动一动,动起来不爽么?”

  苏晏何尝不想动。累是次要的,主要是怕再动几下,就要被席卷而来的快感浪潮彻底吞没,成为告饶投降的一方。

  他有些迁怒朱槿城,又有些鄙夷自己,觉得对方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,仅凭一根肉棒就把自己肏得心神大乱,几近失魂,实在是丢脸得很。

  贞操可以丢,脸绝不能丢。苏监军当即驱散了面上春色,沉声道:“大将军这是在命令我?可惜我无需奉你军令。想动你自己来动,绳子我是不会解开的。”

  朱槿城眼底幽光闪过,问:“当真?我可以自己动?”

  苏晏微微冷笑:“五花大绑的人该怎么自己动,我也有些好奇。” 他抬起腰身,将含在后穴的阳物拔了出来,抽拉间无数肉刺在肠道内壁戟张扫刮,又是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,不禁强忍着咬住嘴唇。

  朱槿城绷紧肌肉猛地一挣,束缚其身的牛皮绳索纷纷崩裂,断绳散落了一床。

  苏晏吃惊:“你——”

  朱槿城笑道:“纵拿铁链也未必绑得住我,监军大人大意了。”

  苏晏抓起桌面外袍往身上一裹,拔腿就走,被朱槿城从后方抱住,按倒在地。

  “想动我自己来动,这可是你说的,不能食言啊,监军大人。”朱槿城说着,胯下怒龙迫不及待地再次冲入销魂地,大力挞伐起来。

  一朝不慎翻了船,被对手占据上风,苏晏惊怒过后,生出一股不肯认输的意气——武力上敌不过,难道情事上也要受制于人么!

  被身后男人撞击得不停摇晃,苏晏咬着手臂呻吟起来:“我好冷……”

  朱槿城停住了动作。室内燃着炭盆,他自己赤裸着还出了一身汗,却不想苏晏即使担着监军之职,也只是一介文弱书生,受不得地面寒凉。

  他胜券在握,本可以不管这个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的敌国监军,肏到尽兴便是,可是见到对方这副瑟缩模样,又莫名心疼起来。

  他迟疑了一下,拔出阳物,将苏晏从地上抱起,放回床榻上。

  苏晏在被面上蜷成一团,朱槿城下意识地将自己烫热的身躯覆在他身上。苏晏以手脚缠绕住他,汲取热意,哑声问:“大将军身上为何这么热?”

  朱槿城手掌在他凉玉般的肌肤上游弋,手指探入他身后湿淋淋的蜜穴:“监军大人体内更热。”

  苏晏嘲讽般轻笑一声;“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在打我的主意?”

  朱槿城道:“多年前,两军对阵时,第一次见到苏监军站在山岗上,道冠鹤氅,清冷如仙,末将就已沦陷了。”

  “是么?可这几年刀来剑往的,也没见你手软啊。”

  “职责所在,纵有情也只能似无情。而今我国君臣离心,朝野上下一片糜烂,无可救药,我便生出反意,想着要降也只能降在你手里。”

  苏晏心底一根隐秘的弦被轻轻弹拨,发出几丝异响。他头一回仔细端详面前这个叱咤疆场,令两国军士都闻之色变的大将军,觉得此人情义两全,拿得起放得下,实乃人中龙凤。

  他像舔舐对方身上伤疤一样,轻舔了一下对方的嘴唇。

  朱槿城乍然惊喜:“你——”

  苏晏道:“大将军口中称降,却未必死心塌地,所以……我要睡服你。”

  朱槿城怔住,继而朗声笑:“未将求之不得!”

  苏晏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嘴:“这里是军营,外头都是巡逻的士兵,我可不想让人进来看春宫现场。”

  “好,我不出声,也不逼你出声。”

  “将军这副健壮身躯被五花大绑的模样,令我颇有些意动,日后能否时常见到?”

  朱槿城笑道:“原来你好这一口,没问题。”

  苏晏曲起腿,用脚尖蹭了蹭他胯下战意未消的兵器,清冷眉目间染上情欲的红晕:“不把你这祸害众生的孽根献上,还在等什么?”

  “得令!我的监军大人。”朱槿城一把端起苏晏,将他双腿挂在自己臂弯,挺长枪撞入辕门,横挑竖刺,疾进猛退,使出了浑身解数。

  苏晏依然被杀得溃不成军,但心中已无丝毫惧意,因为他知道,自己的身体对这个天赋异禀的男人而言,同样也是灭顶的欲海,轻易便可使其失控。

  “情不知所起”,未必,苏晏心想,所有一见钟情,都是见色起意。然而“一往而深”之后,能使深情长存的,却终究是皮相内的那个灵魂。

  他对朱槿城是如此,朱槿城对他,亦是如此。

  被极致强烈的快感卷上顶峰时,他夹紧双腿,颤抖地唤道:“槿城……啊……槿城……”

  这声饱含情意的轻唤竟比绝世名器更加要人性命,朱槿城浑身遽震,精关失守,把阳精连同一腔热爱都注入到他体内。

  “征服我,驾驭我……”朱槿城喘息着亲吻苏晏的心口,“这场仗你赢了,清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