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灰 番外

寿星公的要求不好一再拒绝,五分钟后,易晖把画板调整到合适高度,抬眼看见横卧在沙发上半身赤裸的年轻男性身体时,条件反射地先咽了口唾沫。 周晋珩身材很好,肩宽腿长媲美模特,再加上长期健身的关系,覆在身上的肌肉厚薄适中,优美而不夸张,尤其是腰臀一带,整齐的块状腹肌和隐没在内裤边沿的人鱼线,让人看了只想……只想把那老土的大红内裤换掉。 易晖指指沙发旁边的毯子,不自在道:“盖一下,下半身。” 周晋珩长腿一伸搭在沙发扶手上,一手沿着内裤边沿伸了半截大拇指进去,扯开松紧带又“啪”地松手让它弹回胯骨:“不用,就这么画。” 易晖被这称得上挑逗的动作弄得晕头转向,唯恐他又做出什么超纲的举动,拿起铅笔,抿唇认真画了起来。 学画的时候人体是必修课,不过易晖生性内敛又容易害羞,都是照着雕像或者照片画,这是他第一次对着真人下笔。 幸好周晋珩的身材比例他很熟悉,闭着眼都能描出大致框架,因此没怎么抬头看。草图完成后,易晖就缩着脖子躲在画板背后细化加工,从周晋珩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发顶。 “是在画我吗?”周晋珩疑惑道,“怎么都不抬头看我?” 声音隔着画板传来:“看过了。” 周晋珩挑眉,又有了好主意:“再看一眼呗,我换了新姿势,你看看怎么样。” 几经纠结,易晖慢吞吞地伸长脖子,露出一双小鹿般水润的眼睛,在对上周晋珩直勾勾望着他的视线时,又麻溜缩了回去。 周晋珩果然换了个姿势,慵懒地单手拖腮,扯着嘴角似笑非笑,在目光相接的瞬间吹了一声口哨:“别这么严肃嘛大画家。” 易晖的心差点跳出来,躲在画板后面猛拍胸口。 “怎么了,不舒服?” 周晋珩站了起来,赤脚向画板走去。易晖一时不知该捂眼睛还是挡画板,手足无措下被周晋珩弯腰从背后圈住肩膀,制住胡乱扑腾的胳膊:“嘘——让我来看看画得像不像。” 易晖便不敢动了。 周晋珩改成单手搂他,腾出一只手拿过他手里的铅笔,鼻间悬在距离画纸不到一厘米的地方,从头部开始指点道:“脸不错,把我画得更帅了……胸肌是这个形状吗?有没有仔细观察?……腰也不错,一看就是大画家喜欢的腰……不过这里……” 修长的手指动了动,用铅笔在腰以下腿中间轻轻一圈,周晋珩皱眉道:“这里不够写实。” 热气喷薄在耳边,易晖被他弄结巴了:“我我我知道,还、还没画到这儿呢。” 周晋珩轻笑出声:“你知道?” “……嗯。” “是吗?”周晋珩坏心眼地向前靠了靠,嗓音带了几分沙哑,说悄悄话般地靠在易晖耳畔,“你摸摸,它都被你看硬了。”

易晖知道周晋珩这个人表面上事事依着他,其实主意大得很,谁的话都不会听。 上床之前顺手把窗帘拉上,还是有光透进房间。易晖臊得厉害,蜷着四肢往床头缩,被刚扯掉身上最后一块遮蔽物的周晋珩跨上床抓住一只脚踝:“去哪儿?” 易晖一条腿被他拽着,另一条无措地盘起,找借口道:“渴了,想喝水。” 话音刚落,周晋珩倾身压下,将握在手中细长的腿往身前拽,身体卡入易晖两腿之间,另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,在他慌乱吸气的当口亲了上去。 易晖的唇很软,一点都不像干燥缺水的样子。他全程被周晋珩牵着走,周晋珩吻得很轻,时不时稍微用力吮一下两片越发柔软的唇瓣,绵密水声漾在空气里,分开的时候易晖的耳朵都红透了。 大手移到肉乎乎的耳垂上,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,周晋珩语带笑意:“现在还渴吗?” 易晖伸出一截舌头舔了下湿润的嘴唇,不知怎么的,喉咙干燥得更厉害了。 他放弃了临阵脱逃,由着周晋珩将他身上的衣物逐一除去。 被掐着腰褪下裤子时,看着光天化日之下交缠在一处的两双腿,易晖一时有些愣怔——刚才不是在画画吗?怎么画到床上来了? 周晋珩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,托着他的腰推他躺下:“乖,咱们先做游戏,做完接着画。” 赤裸相对的时候易晖还是很紧张,双手攀在周晋珩肩上不撒手,把他当人肉保护罩。 周晋珩在给易晖做扩张,见他树袋熊般地抱着自己,咬唇哼唧都不敢大声,不由觉得好笑。 又倒了些润滑淋满手指,两根齐入的时候周晋珩故意加重了力气,触到敏感点,易晖“啊”地叫出声,紧了紧圈在周晋珩脖子上的手臂,抖抖索索地说:“轻……轻一点。” 周晋珩自是舍不得他疼,耐着性子做了许久的扩张,直到三根手指能够顺畅无阻地进出,才直起腰,将易晖的两条腿折起架在腰侧。 窗帘只拉了里层,屋里的亮度与傍晚无异。 易晖依依不舍地松开胳膊,配合着抬屁股,等到一个热烫圆润的硬物顶到臀缝里,他哆嗦了下,忽然想起什么,问压在他身上的人:“你冷不冷啊?” 时值盛夏,房间里冷气充足,上个月周晋珩拍一场下水的戏弄得感冒发烧,躺在床上好几天,易晖心有余悸,想到便问了。 落在周晋珩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,他握住易晖的腰胯,一鼓作气向前挺,硕大龟头破开被扩张得湿软的穴口,轻易被纳了进去。 易晖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,瞪大眼睛看上方的人,惊讶中包含着一丝愠怒。 周晋珩被易晖不加掩饰的反应逗笑,里面的紧致让他深喘几口气,缓慢推进的过程中,他俯身亲了下易晖的眼睛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没关系,里头暖和。” 在情事上向来是易晖被周晋珩牵着走,这次也不例外。 等到那根粗长的东西差不多都送进去了,易晖的脸烫得快冒火,一手捂嘴一手抓周晋珩撑在身侧的手臂:“都进……进来了吗?” 看似单纯害羞,说出来的话又直率得令人心痒。周晋珩已经忍耐许久,此刻再也忍不住,握着易晖一侧的膝弯向上推,就着跪在他两腿间的姿势,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。 假期前周晋珩拍了整整三个月的戏,其间易晖来探过一次班,因为剧组人多嘴杂待了半天就走了。是以周晋珩憋得够呛,这会儿浑身是劲,易晖随便哼哼一声,哪怕是打着战的一个气音,都能让他热血上头。 何况里面那么紧那么热,裹得他舒爽不已,周晋珩狠狠操了百来下,再次俯身和易晖接吻,将那细弱到有些可怜的哼叫堵回去。 “嗯……慢点……啊慢……慢一点。” 碍于天还亮着,易晖努力压低声音,可还是被周晋珩不管不顾的几个深顶弄得惊呼连连,话语都被撞得支离破碎。 周晋珩便果真放慢了速度,左手掐着易晖纤细的腰肢,右手握住那根早就有了反应、硬得贴在小腹上的性器,上下撸动后,用大拇指坏心眼地抠了一下铃口,惹得易晖猛地挺腰扭动,蹬着腿大喊不要。 “扭得这么厉害,还让我慢一点?还‘不要’?”嘴上这么说,周晋珩还是松开手,转而去摸被刺激得抬高的小屁股,掰着腿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,“晖晖学坏了,会撒谎骗人了。” 易晖皮肤白,这么一巴掌下去臀肉上立刻浮起一片红,身体也狠狠抖了一下,眼睛瞪得更圆了,垮着嘴角委屈道:“没、没骗人,不打,不打晖晖。” 不知多久没听到他自称晖晖,周晋珩先是一愣,随后被铺天盖地的喜悦击晕,撤出一半的硬物又胀大一圈,尽根捅回去便加重冲撞的力道,腿根拍打屁股的声音不绝于耳,几乎盖过了易晖刻意收敛的叫床声。 易晖满面潮红,眼角湿润,全身都笼上一层浸染情欲的薄粉,在剧烈的颠簸中叫着叫着,竟也忘了害臊,夹紧双腿缠在周晋珩有力的腰上,主动迎合他的撞击。 过了一会儿被翻过来后入,周晋珩哄小孩似的让 “屁股抬高高”,易晖在羞耻中听话地下塌腰部,撅起屁股等待。 周晋珩更急,没让他等多久,就掰开臀瓣,把比刚才更粗更硬的物件对着翕张着的艳红入口长驱直入。 这次进得慢,肠壁被摩擦的快感逼得易晖绵长地叫了一声,待到沉甸甸的囊袋紧紧贴在臀缝的嫩肉上,没等易晖开口问,周晋珩躬身趴在他背上,用低哑的嗓音说:“全进去了……我在你里面。” 周晋珩惯在床上说下流话,这句在其中算不得什么,可不知为何,易晖听得心跳如擂鼓,拧脖子向后,恰好看见一滴汗从周晋珩的额上滑到鼻梁,紧接着坠落到他一侧肩胛骨上。 空气中体液的味道令下腹涌起一团炽火,易晖抬臂绕到背后去勾周晋珩的脖颈,侧过脑袋与他接吻,分开的唇瓣牵出银丝时抛去最后一点胆怯,喘着气道:“快点……再快点,老公。” 这声“老公”与兴奋剂无异,得令的周晋珩再不收敛,开始急速耸动。一双不安分的手也变本加厉地为所欲为,在易晖一身细皮软肉上又摸又揉,尤其是胸前两颗越摸越挺翘的乳粒,捏来捻去爱不释手,引得易晖呻吟不止。 额前汗湿的碎发随着剧烈的动作散落,挡住半只眼睛,易晖扭头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周晋珩,熟悉的面孔没有因为挥洒汗水减少哪怕半分俊朗,窗户缝隙逸进来的光反而将他的轮廓描绘得更加深邃,眼神更加脉脉含情,易晖怎么看都看不够。 怕他一直扭头累着,周晋珩又把他翻了过来,托起一条腿搁在肩上便欺身压下,嘴角牵起一抹略带邪气的笑:“就这么喜欢我?” 一句调情的玩笑话,原想按照易晖的性子定然不会承认,孰料他定定看了周晋珩一会儿,涣散的眼神渐渐聚拢,汇成明亮的两个光点,周晋珩是置身在光芒中心的唯一。 易晖点点头:“是呀,喜欢你,一直都喜欢你。” 周晋珩愣了下,这句话在脑中盘旋数圈,半晌才在大脑中落实。 自和好以来,周晋珩一直不确定易晖的想法,不知道易晖是否迫不得已,是否还有所保留。 他在无数次被惊醒的噩梦中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滋味,无法确定现在的易晖是不是完全属于他。而此刻与易晖对视,在充满迷恋的目光的包围下,周晋珩终于找回了当初的感觉。 他是爱我的,他还是爱着我。 这份确定让周晋珩胸中爱意汹涌翻腾,他迫不及待地挺身贯入,再次跟易晖融为一体。 听到易晖一声动情的高呼后,周晋珩扣住他单薄的双肩,牙齿松开被抿得红肿的耳垂,一呼一吸间眼眶涌上一股湿热。 “跟我结婚,好不好?” MeasureMeasur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