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运时间 38

“不要对别人提起你的自闭谱系障碍,”陶思稚的哥哥曾经告诫他,“人类社会的规则就是这样,你可以是一个怪人,但最好不要真的有病。” “你当然没有病,”在他询问他哥他是不是真的有病的时候,他哥蹲在他的面前,看着他的眼睛补充,“但是别人不认为自闭谱系障碍不是一种疾病。所以你不要说。” 陶思稚是一个听话的弟弟,他保守了他的秘密,没有告诉任何人。 认识蒋舸以后,陶思稚尤其不大希望蒋舸发觉这个秘密。可能是因为按照他哥的社会规则推导,蒋舸可以喜欢一个怪人,但不太可能喜欢一个病人。一想到蒋舸会离开他这个病人,陶思稚就感到难过。 现在蒋舸说自己并不介意,陶思稚松了一口气。他抱着蒋舸,亲了一下蒋舸的下巴,学蒋舸说:“我爱你。” 蒋舸安静看了他片刻,问他“冰激凌还吃吗”。 陶思稚看看蒋舸,说“要吃”,蒋舸便帮他把盖子拆开,拆出了勺子,递给他。 他接过来,吃了几口,发现蒋舸看着他,问蒋舸:“你要吃吗?” 蒋舸说“不要”,陶思稚就靠向蒋舸,高兴地把头靠在蒋舸肩膀上,垂着脸,接着吃冰激凌。 过了一会儿,蒋舸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,把他抱在怀里。陶思稚闻到蒋舸身上很好闻的、温暖的气味。 陶思稚吃掉了半盒冰激凌,觉得非常幸福,对蒋舸说:“蒋舸。”抬头吻了一下蒋舸的嘴唇。 蒋舸看着他,像投诉一样说:“陶思稚,你嘴唇很冰。”不过也并没有露出特别嫌弃的样子,反而含住陶思稚的嘴唇,吻着陶思稚不放。 陶思稚还穿着外套,在暖气充足的室内,觉得有一点热了,把冰激凌放到了桌子上,想要把外套脱掉。 蒋舸帮了他一把,他的外套掉到了地上。隔着很薄的睡衣套装,陶思稚感觉蒋舸顶着他。 蒋舸穿着衬衫,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,他看着陶思稚,表情很不明显,难以辨认,忽然让陶思稚想到自己第一次和蒋舸做爱的情况。 陶思稚18岁,蒋舸19岁。 在陶思稚的房间里,蒋舸撑在陶思稚的上方,低头看陶思稚的身体,蒋舸肩膀和手臂的肌肉很有线条感。 他们都没有穿衣服,蒋舸的外套、裤子扔在陶思稚房间的木地板上。 蒋舸用手指把陶思稚撑开,把陶思稚双腿间挤得全都是润滑剂,拆开了一个他买的避孕套,戴了好久,吻着陶思稚的嘴唇,压着陶思稚的腿根,进入陶思稚的身体,弄得陶思稚很痛,然后神智不清、精神涣散、高潮。 曾经有几次,陶思稚想着这件事,像蒋舸抚摸他一样抚摸自己。 “蒋舸。”陶思稚伸手,碰了碰蒋舸。 蒋舸“嗯”了一声,很轻地抓住他的手腕,放在自己的皮带扣上。 陶思稚的指关节碰到冰凉的金属,他低着头,把蒋舸的皮带扣解开了,讲皮带抽出来,然后解开扣子。 蒋舸没有说什么,但又硬了一点,贴身的内裤隆出明显的形状。 “冰激凌不吃了啊?”蒋舸问他。 陶思稚没说话,看着蒋舸,没对视多久,蒋舸伸手,把他托抱起来,抱坐在书桌上。 蒋舸的小臂肌肉微微隆起,陶思稚抓着蒋舸的手,拉他碰自己,靠过去吻他,吮吸蒋舸的舌头,说“蒋舸,我想要做爱”。 蒋舸的身体很烫,陶思稚把手探进蒋舸的内裤边缘,摸蒋舸勃起的器官。蒋舸很大,陶思稚贴紧蒋舸,蒋舸有些用力地按住他的后腰,顿了几秒,把他的裤子往下拉。 蒋舸把陶思稚没吃完的半罐冰激凌拿过来,说“用这个吧”,手指蘸着冰激凌,伸进陶思稚腿间,搅动进出,房间里都是香草和甜牛奶的味道。 蒋舸手指蘸的东西很冰,动一动又热了,他弄得很仔细,融化的白色液体被他推到陶思稚身体里,又流了一些出来,流到书桌上。 陶思稚觉得满而空虚,抬起膝盖蹭着蒋舸的腰,说:“蒋舸。” 他把蒋舸的内裤拉下来,蒋舸顶着他,他下低头,看着蒋舸一点一点地进来了。 说实话,陶思稚觉得很痛,蒋舸一动,他的腹腔就像被搅动着。连接的地方都是冰激凌奶油,看上去很怪。 但是蒋舸好像没觉得奇怪,他轻按着陶思稚的腿,往里顶着,说陶思稚里面软。 过了一会儿,陶思稚神智不清了起来,喘着气抱蒋舸的脖子,闭着眼睛,腿间酸软一片,液体被蒋舸的动作挤出来,滴得到处都是。 蒋舸做了很久,陶思稚高潮的时候咬住蒋舸的嘴唇,断续地射精,他把蒋舸的嘴唇咬破了,尝到血的味道,迷茫地睁开眼,想对蒋舸道歉。 但蒋舸看着他的脸,很用力地在他身体里进出起来,所以陶思稚张开嘴,只发出了虚弱的呻吟。 蒋舸没有因为他的虚弱轻一点,反而还更重了。 蒋舸射在陶思稚里面,出来之后,没马上把陶思稚抱下来,陶思稚的腿还张着,精液混着冰激凌往下滴,在黑色的桌面上积了一小摊。 “蒋舸,我要洗澡。”陶思稚曲着腿,休息了一会儿,发现蒋舸还看着他,便无力地按着蒋舸的肩膀,对蒋舸说。 蒋舸衣服都没脱,他很温柔地对陶思稚笑了笑,说“好”,然后靠过来,吻住陶思稚,按住陶思稚的腰。 陶思稚以为蒋舸准备自己抱下来,信任地抱住了蒋舸的背,但蒋舸又顶在他精液还没淌干净的地方,慢慢推了进来。 “蒋舸。”陶思稚喘着气,按着蒋舸的肩膀,稍稍离开蒋舸一些,有点埋怨地、断断续续地问他“你干什么啊”。 蒋舸说再做一次,他又动了起来,陶思稚在桌子上坐得不稳,被蒋舸顶得直往里,只能伸手抱住蒋舸的脖子,说“那你弄完,要抱我去洗澡”。 不知道是认真还是敷衍,蒋舸一面按着他的腿,快速地动着,一面吻他的嘴唇说“好”。 蒋舸抱陶思稚去洗澡的时候,已经快要快七点了。 陶思稚在浴缸里睡着了,蒋舸把他抱出来,他才又醒了。 蒋舸帮他打电话给部长请假,部长听到他不舒服,给他批了整三天的假,叮嘱他好好养病。 打完电话,蒋舸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,喂水给他喝,也发了信息请假。 陶思稚有点担心,问他:“你今天不是有很多工作,本来还要加班吗?” 蒋舸顿了顿,像要他放心一样,笑笑:“昨天从你那里回来以后,客户给我打电话说临时有事,取消会面了。” “哦,好的。”陶思稚觉得很幸运。 喝了一些水,陶思稚又睡着了。昏昏沉沉地睡了许久,他感觉蒋舸在推他,叫他的名字,他睁开眼睛,觉得头很痛。 蒋舸摸着他的额头,眉头皱得很紧:“你好像发烧了。” “啊?”陶思稚好久不生病了,说,“怎么会啊。” 蒋舸看着他,吻了吻他的脸颊,低声说“对不起”和“怪我”,从旁边拿起一根水银温度计,要陶思稚张嘴含着,又说“医疗箱里只找到这个”。 陶思稚头晕地张开嘴,蒋舸把温度计放在他舌头下面,等了几分钟,拿出来看:“三十八度四。” “我去给你买退烧药,马上回来。”蒋舸把温度计放到一边,说,“刚才给你煮了粥,不过现在还有点烫,等放凉一点,回来再喂你喝。” 他吻了吻陶思稚额头,又给陶思稚掖好了被角,才走出房间。 蒋舸离开房间之后,陶思稚没有马上睡着,他在床上有些失神地躺了一会儿,觉得还是口渴,床头的水冷了,他就站起来,很慢地走出去倒水。 他的腿软得不像自己的,小腿仿佛还被蒋舸握着,一抽一抽的疼。 陶思稚身上穿着蒋舸的衣服,遮到大腿中,走到了客厅,拿了一个杯子,手腕有些颤抖着,给自己倒了一杯水。 喝了几口,陶思稚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,拿着水杯转回头看。 蒋太太站在玄关,手里拿着门禁卡,呆呆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