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酒 09-10-11-12

《溺酒》09-12 Nekocat123

Work Text: 09.

沈庭未表情又有些呆,琥珀般的眼睛里映着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碎光,反应好像慢了半拍,才摇摇头:“没有嗑药。” 连诀看了他一眼:“那就是醉男人?” 沈庭未皮肤很白,睫毛又长,不知道是不舒服眼皮发沉还是习惯,不看人的时候总是半垂着眼,是有些无辜又透着可怜的模样,导致他顶着这么一副清纯的长相,说出什么话都显得有几分纯情。 是男人很难抗拒的类型。 “……没,”沈庭未仍然摇头,“我只是发 情了。” 他这话说得直白露骨,语气里虽能听出难为情的痕迹,脸上却不见半点羞耻。 连诀靠进沙发背上,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是散漫的,语气却正经:“所以呢?” 沈庭未薄唇轻轻抿了一下:“……我想做。” 连诀神色不变:“做什么。” 这次停顿得有些久。 “……爱。” 这个字从沈庭未口中吐出得十分艰难。 连诀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,没作回应。 沈庭未的羞耻心混着发 情热在身体中燃烧着,从耳尖到耳廓整个红透了,被白晃晃的灯光照得薄而透明。 “你想做吗?” 他的目光不自然地闪烁了一下,鼓起勇气对上连诀的眼,吐息里带着甜蜜的酒气,声音也像泡在甜酒里。 “……做 爱,要吗?”

连诀与沈庭未对视了几秒,收回眼,伸手摸烟,突然想到烟在外套口袋里。 连诀不在人前抽烟,一是为了保持风度与礼貌,二是他也很少会有需要借助烟草压抑躁郁的时刻——但现在是了。 连诀起身要去拿,越过旁边沙发时手臂被沈庭未抓住,沈庭未慌张地问:“你要走了吗?” 连诀看着他的手,那份没压下来的烦躁更深:“你就这么欠干?” Omega特殊的身体情况让沈庭未没办法说不,连诀的身体靠得太近,热腾腾的气息扑过来,铺天盖地地将他包裹起来,蒸得他头昏目眩,抵在一处的膝盖酥得发颤,他几乎是下意识地、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。 他听到连诀低声骂了句脏话,然后甩开他的手,迈步离开。他没转头,因为连诀的脚步声很快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了,接着有打火机响起的声音。

沈庭未的指尖还残留着连诀手臂上的温度,面前对方停留过的空气里,淡淡的木质男香还未完全消散。 沈庭未轻轻嗅着这份分明对他无济于事的香气,抬起带着连诀温度的手去触碰着自己后颈那处灼灼的腺体。 他在读高中时,学校的生理健康课上曾经讲过,Omega的发 情期通常出现于分化后,以周期性发作,发 情持续时间每个月3-5天不等,而发 情得不到疏解就必定会伴随着难以褪去的发 情热,直到被Alpha临时或是永久标记,才能暂时或彻底缓解这种难熬的折磨。 沈庭未那方面的经验过于贫瘠,他不知道与Alpha做能不能让他在体内蒸腾的发 情热消褪,也不知道与连诀做的感受究竟算不算好。 细致回忆床上的事对他来说有些困难。 昨晚先些时候他还依稀有些记忆,到很快身体的每一处感官都被连诀操控,连诀想让他舒服便是舒服,让他折磨就是折磨,再到后来整个意识被自己释放出的信息素搅和得七荤八素,除了留在身上的酸痛感外他都记不太清。 但从他做完后总算能够安稳地睡了个好觉来看,大几率是不差的。 今天是第二天,运气好的话,就只剩下一天了…… 发烫的腺体感知到熟悉的气息,那份持续了许久的躁动总算稍稍平复下些许。 沈庭未缓了口气,移开手。 被短暂抚慰的发 情像一头贪婪急躁的小兽,没能得到彻底的满足,在体内漫无目的地冲撞起来,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。

连诀背对着沈庭未,半靠在客厅连接的开放式厨房,拽下的领带丢在手边的厨台上,抽了口烟。 微苦的烟草味混着周身挥之不去的辛甜,愈发浓郁的酒气从身后散过来,连诀没转头,嘴里缓缓吐出一缕烟雾,微微侧目。 沈庭未与他隔着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厨台,他没仔细看,也没留意沈庭未的表情,他想大概还是那样垂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。 抽完半支烟,身后的人还没开口。 “过来。”连诀说。 沈庭未绕过厨台,来到连诀跟前,连诀用视线往自己面前点了点,沈庭未理解得很快,垂着头看着连诀脚下的地板,有些长的刘海半遮着眸子,却不动。 连诀搞不懂他怎么总是把自己搞得好像很惨,被算计的人反倒像了欺负他,看得人火起。 连诀想不通,索性不想了。 “跪下,要么滚。” 连诀耐着性子等了几秒,不见沈庭未动作,忍不住低嗤了一声。 耻笑他廉价的自尊与劣质的矜持。 先前的勾引与此刻对比起来,他这幅样子倒不像纯情了,像蠢,连诀只觉得他现在做作得让人心烦。 正要开口让人滚,沈庭未在他面前跪了下来。 连诀指间夹着烟,积出的烟灰掸下来,携着骤黯的微弱火星,落在沈庭未露在领口外浅陷的锁骨窝。他被烫得肩膀轻轻抖了一下,却咬着嘴唇没出声。 烟灰随着沈庭未抬起手臂的动作散开了,连诀看到他锁骨那块皮肤很快红了起来,指腹大小一块,和吻痕没两样。 沈庭未解皮带扣的动作有些生疏,他没有过太多需要穿正装的场合,也很少佩戴这种金属扣的皮带,手指在连诀的皮带扣上摸索了半天,才触到一个小小的卡扣。 他尝试着拨动卡扣,皮带扣应声打开,沈庭未暗自深呼吸过,才继续手上的动作。 拉链解开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有些突兀,连诀懒散地倚在厨台边,垂眼冷漠地看着他。 浅灰色的棉质内裤包裹着胯间鼓鼓囊囊的那物,看起来还没勃起,或是微勃着,尺寸却也足以让沈庭未心惊。 他伸手去触碰,被连诀制止了:“用嘴。” 沈庭未薄薄的眼皮热得发沉,唇贴过去,接触上内裤柔软的面料,他的鼻尖也抵上去,鼻腔里充斥着一股不算难闻却异常浓郁的气息。 连诀的阴茎在他双唇的触碰下勃起,形状也愈发分明,沈庭未的嘴唇隔着布料潦草地描绘过连诀那物的形状,唇移上去,叼起内裤边缘往下扯。 勃起的阴茎从内裤里弹出来,打在沈庭未的鼻梁上,炙热的接触让沈庭未有一瞬像是被它灼到,有些想躲,后脑却被一只宽阔的手掌扣住。 “舔。” 头顶命令的声音响起,沈庭未顿了一下,闭上眼睛,硬着头皮迎上眼前硬挺的性器。 他伸出舌头去舔连诀的前端,有透明的液体从前端分泌出来,味道不太好,他接受得有些艰难,舌尖便绕过龟头先去舔舐他粗硕的茎柱。 湿热的舌面舔过茎上凸起的筋脉,从顶端到底端,口水弄湿了连诀的性器,他磨磨蹭蹭地舔了一会儿,察觉到连诀的不悦,才慢吞吞地移上来,含住连诀的龟头。 没等适应下来,按在他脑后的手倏地发力,他没防备,连诀的性器便抵进他喉咙深处,他眼睛立刻红了,支吾着想要退出去。 连诀的手却没松。 柔软火热的口腔深处有频率的收缩着,紧紧吸着连诀的阴茎,连诀冷白修长的手指插进沈庭未的发丝间,从鼻腔里闷哼出一声。 沈庭未的嘴巴太小,被他顶得鼓起,想要干呕的感觉被连诀堵回去,难受得要命。 他的眸底噙着薄薄一层泪,眼尾染着一抹艳红,喉咙里一紧一紧地痉挛着,口腔里分泌出的口水咽不下去,积得多了便顺着唇角往外淌。 他发不出声音,只能抬起湿润的眼睛看着连诀。 连诀看不惯他红着眼睛要哭不哭的样子,嘴里叼着烟,眼睛半眯着,沙哑的声音有些含混。 “口交也让人教吗?废物。” 细软的发丝铺在指间带着凉意,连诀扬着下巴吐了口烟,按住沈庭未的头,在他嘴里挺动了两下腰。 “唔……”沈庭未被迫仰着头,眼尾有泪珠渗出来,他闭着眼睛,紧抓着连诀西裤缝光滑的料子。 突然眼皮一抖,他表情痛苦地皱紧了眉头——连诀嘴上快要燃尽的烟头上又掉下一小撮烟灰,恰好落在他眼尾。 但痛感在接触到眼皮没多久,便很快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粗鲁的摩挲。 连诀用指腹揩去他眼角的烟灰,箍在他脑后的手也松了,拿下嘴里的烟头随手丢进旁边的洗碗池里,开了书龙头把烟头冲灭。 连诀捻掉指腹上温热而湿润的泪,蹙了蹙眉,没什么耐心地说:“没破皮,你哭什么。” 沈庭未睁开眼睛,睫毛上沾着湿漉漉的水气,含着连诀的阴茎,嘴里说不出话。 他的眼尾比先前还红了点,可能是烫得,也可能是哭的。 连诀从他嘴里抽出来,把人从地上薅起来,反身推在冰冷的台面上,坚挺的性器顶在沈庭未的屁股上,扳过他的脸:“问你呢,哭什么。” 沈庭未偏过脸,泛红的鼻尖透着光,喃道:“热。” 连诀心说娇气,扳在他下巴上的手抬起来,摸过沈庭未眼角那块烫红的地方,检查是不是刚才伤到了眼睛。 手刚要去碰沈庭未的眼皮,却蓦然被他抓住。 沈庭未拖着连诀的胳膊带到身前,按着连诀的掌心贴上自己的小腹,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连诀脸上,干燥的唇在他下巴上轻轻蹭着。 “我身上好热……” 连诀一顿,皱眉看着他这副欲求不满的脸,掌心在他小腹上狠狠揉了一把。 沈庭未猛地扬起下巴喘了一声。 “沈庭未,你是吃春药长大的吗?” 连诀的手顺着他衣服下摆摸上去,掐着他不知什么时候硬起来的乳尖:“你怎么这么会发骚啊?” “哈……”沈庭未的呻吟从口中泄出,腰塌得更低,偏过头亲吻连诀的侧脸。 连诀捻着他的乳头,咬住他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的嘴唇:“想挨操就把眼泪憋回去。” 沈庭未呜咽了一声,眼泪却憋不住。 他的个头比连诀低些,想要去蹭连诀的阴茎要踮起脚,腿软又站不稳,刚在连诀身上蹭两下就又要塌回去。 好在连诀那话也没认真,隔着裤子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,骂他骚货,边扯下他松松垮垮挂在胯上的裤腰。 连诀攥着沈庭未湿滑的阴茎,前端流出的液体弄得他手心里全是黏糊糊的水。他没见过这么能流水的男的,手上也不温柔,在他阴茎上草草撸了两把就摸上了沈庭未盈握的窄腰。 他捞住沈庭未的腰让他把屁股撅得挺些,握着自己的阴茎往他臀缝里磨。 蹭过去的时候连诀的眼里又突然闪过一丝怪异,动作停了下来。他捻在沈庭未胸前上的手也衣服里拿出来,按着沈庭未的后腰把他推到厨台上,手往沈庭未臀缝里摸了一把,又是湿漉漉的一片。 沈庭未的衣服被他撩到胸口上,发烫的肌肤接触到台面,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,前额贴在冰冷的大理石面上,双腿夹紧了,哼哼唧唧地直喘。 连诀被他怪异的身体状况弄得一头雾水,这会儿又嫌他喘得烦,指尖在沈庭未后面胡乱碾了两下,手指就借着流出来的水插进去,里面湿淋淋的软肉吸着他的手指。 “嗯……”沈庭未哼了一声,腿一软,身子又要往下滑,被连诀捞着腰按回去。 连诀并着两根手指挤进去,在他穴里搅弄出水声,脸上难得带上几分茫然。 “舔个鸡巴也能出这么多水?”

10.

连诀用手指在他身体里弄了没两下,沈庭未就受不了了,趴在厨台上求他:“进……进来……” 连诀按在沈庭未背上的手滑下来,握住他一瓣软臀用力搓揉,在他雪白的臀肉上掐出红色的印子。 他撅着屁股求草的样子实在太像被生理欲望支配的动物,看得连诀逆反心起。 沈庭未越是急着往自己身上蹭,连诀越是故意磨蹭,两根手指在里面不紧不慢地璇,微突的指节越顶越深,指腹缓慢地碾过他内壁中的凸起,直到两根手指完全被他的软穴吃进去。 沈庭未身上碍事的薄毛衣下摆被撩到后背上,纤细的腰弓出一道好看的弧度,喉咙里挤出的嗓音腻人,是得不到满足的,带着哭腔的哼哼。 连诀的大手握着他的屁股,指腹掐着软肉将臀瓣掰开,手指压着柔软的嫩肉在里面抽插,在他泛红的穴口操出透明微小的沫子。 他修长的手指被沈庭未有节奏地吞吐着,两指像是裹着层透明的薄膜,有湿乎乎的水顺着手指往下流,弄得连诀衬衫袖口都湿了。 沈庭未快被他折磨疯了,反手去抓他的手,被连诀箍住手腕将胳膊锁在背上动弹不得。 连诀俯身压住他的后背,看着沈庭未被欲望蒸得烫红的脸与微微分开的唇,有意折磨他,将手指抽出来退到穴口,沾着他淫水的指腹在褶皱上轻轻揉弄。 沈庭未失神地嗯嗯呻吟,后面一张一合地像是在呼吸,连诀的指尖刚碰过去就被那里吻住,嘬着往里带,连诀往里弄了半根手指,又抽出来,沈庭未被他的手指操着,总算舒服地眯起眼睛吐出一口气。 连诀的嘴唇贴着他耳尖上那颗润红的小痣,声音低沉性感:“还想要?” “嗯……”沈庭未轻抿着唇慢慢舔了一下嘴片,殷红的舌尖没有很快收回去,噙了一点点在唇缝里。 骚得让连诀恼火。 连诀的下腹被他这幅模样点起一把火,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他的嘴,三根手指没有任何征兆得挤进沈庭未发骚的穴里。 沈庭未的呻吟声被连诀堵回去,连诀的手指曲起来,挖弄着他濡湿火热的内壁,嘴里勾着沈庭未的舌头吮着,舔着,吻接得毛躁得像是没做过爱的毛头小子。 连诀太粗鲁了,沈庭未的舌头被他吮吸得又疼又麻,后面也被他的手指填满,他又舒服又难受,眼睛紧紧闭起来。 连诀看着他颤抖的睫毛,将硬得发胀的性器插进沈庭未细白的两条大腿之间,手从沈庭未衣服里摸进去,将他的胸膛紧紧扣住。 沈庭未被他抱着支起上身,偏着头被连诀很凶的亲着,埋在他大腿根里的炙热性器摩擦着他敏感的会阴处,湿滑的龟头不时撞过他紧紧绷起的囊袋,弄得他身体像过电似的酥麻。 沈庭未的手攀着身旁洗碗池边上的水龙头柱,喘息愈急,没等连诀多顶两下,他突然绷直了双腿闷哼出声,被连诀堵着的嘴里支吾出变调的呻吟。 连诀的手指被他里面骤然收缩的软肉夹得动弹不得,搂在他胸前的手臂伸下去摸了一把,才发现沈庭未已经射了,阴茎一颤一颤半勃在身前。 他的吻从沈庭未的唇上离开,沈庭未里面的肉还谄媚地吸着他的手指,被他在屁股尖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巴掌,才顺利把手指抽出来。 手指离开时软肉嘬着他的手带出“啵”的一声,有点滑稽。 沈庭未的精液沾了他满手,连诀皱了下眉头,想往沈庭未衣服上蹭,手碰到沈庭未的衣摆时又忽地改变主意,依然从他小腹沿着衣摆摸进去。 带着精液的手指微凉,在沈庭未还挺立着的小乳头上蹭,高潮的余温还未过去,沈庭未敏感得要命,脊背靠在连诀胸口上,连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在抖。 是那种很细小的颤栗,随着连诀手里的逗弄而起伏的颤栗。 手在他胸口随便弄了两下就顺着领口伸出来,连诀亲吻着他的鬓发,抹在沈庭未脸上的东西有很淡的腥味,连诀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嘴唇,在他耳边说:“含住。” 连诀在情事上对沈庭未太凶了,所以这一点点软下来的言语听在他耳朵里,总觉得有些温柔,沈庭未下意识照他说的做。 火热的口腔裹住连诀的食指,又软又湿的舌头轻轻在他指尖上舔着。 连诀咬住他的耳朵,不重,痒痒的,呼吸很热,竟然意外地给沈庭未一种恋人间耳鬓厮磨的错觉。 还不等沈庭未晃过神来,连诀的阴茎倏地抵进他后穴里,没有给他任何过渡直接干了起来。 沈庭未刚张开嘴要叫,嘴里又塞进一根手指,连诀两根手指伸进他口腔里,拽出他的舌头,将他搂在怀里狠狠地操他的穴。 连诀这回没戴套,沈庭未吓了一跳,下意识挣扎起来,连诀那只被他后面弄湿的手伸过去在他半软下来的性器上掐了一把。 “别他妈动。” 连诀的喘息很重,沈庭未的穴里太湿太软,和昨天戴着套子做是完全不同的感受,他甚至能感受到沈庭未里面越来越多的水,紧致敏感的嫩肉被他干得细微收缩。 连诀一边操他,一边在他耳边问:“刚刚不是还求我进来吗,现在装什么纯,骚货。” 沈庭未呜呜着说不出话,嘴里分泌出的津液顺着连诀的手背流。 一楼的平层视野开阔,明晃晃的灯悬在头上,晃得沈庭未眼晕。他闭上眼睛,又觉得更难为情,耳朵里充满了他的呻吟,连诀的喘息,囊袋撞击他屁股的脆响与阴茎在他身体里抽插时噗嗤噗嗤的水声。 连诀从后面操了他一会儿,他的裤子半挂在膝窝里,碍事。 连诀把自己的鸡巴从沈庭未身体里拔出来。沈庭未的大腿根被他撞出一片红,挂着水盈莹的一片,连诀又忍不住在他那儿甩了一巴掌。 “插两下就出这么多水。” 沈庭未被他打得疼了,没控制好力在自己舌尖上咬了一下,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。 连诀把人转过来,看到他脸上的泪,眉头又是一皱:“又哭什么? 沈庭未被他拦腰抱起来,舌尖的刺痛感还没过,眼泪憋不回去,就都蹭在连诀衣领上。 连诀把人放在大理石台上,解下领口两颗衬衫扣子,直接把衣服从头顶脱下来,拿着衬衫在他脸上野蛮地擦了两下。 沈庭未的裤子被连诀拽掉,精瘦的腰胯嵌进他双腿间,接着拽着沈庭未白细的小腿往身前捞了一把。 沈庭未眼前一阵天旋地转,整个后背倒在厨台上,连诀的手掌在他脑袋后面垫了一下,没让他结结实实地磕上大理石面。 倒不是连诀有多体贴,要是真让他磕到了,又得哭上一会儿,麻烦。他头一回见沈庭未这么娇气的男人,做个爱也要哭,疼一下也要哭。 厨台的宽度不够,沈庭未腰以下的半边身子都悬空着,他吓了一跳,担心掉下来,双腿下意识紧紧环上连诀的腰保持平衡。 连诀就着这个姿势又插进去,刚动了两下,沈庭未又作妖,在他腰上勾着的腿伸到前面来,膝盖顶着他的胯骨把他往外推。 “又想干嘛?”连诀不耐烦地停下来。 “套……” “你这么欠操还怕得病?” 沈庭未红着眼睛可怜得紧,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点哀求的味道。 连诀被他的眼神看得更硬,只想往死里干他,拉开他的腿用臂弯架着,往里面用力地顶。 “放心吧,我没病。” 沈庭未的声音被他撞得支离破碎,到后来也说不出话了,只会皱着眉头呻吟。 沈庭未果真娇气,连诀弄了他很久,一操得狠了就哭着喊着说太深了,求连诀轻一点。 连诀看他哭得像是真难受,没什么办法只能由着他,心说还有下次最起码得弄点什么把他嘴黏住。 后来沈庭未又射了一次,颤巍巍地射在连诀腹肌上。 连诀掀起他的衣服,恶劣地把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抹回他乳头上,到后来自己也想射了,干脆将人从厨台上抱起来,托着他的大腿干。 沈庭未被他顶得浑身软得不行,射了两次身上也没有力气,但浑身上下只有尾椎骨支在台沿上,着力点太小,他撑不住身体,只好紧张地搂住连诀的脖子。 他柔软的嘴唇贴着连诀的脖子,被连诀操干时一颠一颠的动作蹭得像在他脖子上亲吻。 接着他的嘴唇就被人吻住了,撞在里面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,连诀的喘息也重。 沈庭未的眼睛蓦地睁大,挣扎着推连诀,连诀嫌他烦,搂着人离开厨台,吻着他的唇不许他出声。 唯一的支力点也没了,沈庭未因挣动着身体往下坠,连诀的性器也因他的动作顿然进得更深。 沈庭未猛地抖了一下,连诀也愣了。 “不……”沈庭未紧张地抓着他的肩膀,用力摇头,眼睑红得像是胭脂水染过,“不行……” 龟头抵住那处湿热光滑,像是顶到头了,又好像还能再进深一点,连诀蹙着眉,试探着往里撞了一下。 沈庭未突然痛苦地闭上眼睛:“嗯……” 连诀的呼吸也猝然变得粗而沉重,龟头被包裹进紧致濡湿的狭小缝隙里,里面快速收缩着将他紧紧吸住,像是有张小口卖力地吮着他,前所未有的快感顿时冲破了他所有的理智。 他紧搂着沈庭未,前额贴在沈庭未发烫的肩窝里,喘息着快速往里顶了十几下,最后将一大股精液注入沈庭未身体里去。 沈庭未被他滚烫的精液灼得哆嗦,脑袋埋进连诀肩膀上,手攀着他的手臂,修剪光滑的指甲抠在连诀手臂上绷紧的肌肉上。 不怎么疼,连诀只当他是爽的,搂着沈庭未缓了很久,沈庭未里面那处还咬着他的鸡巴不肯松。 连诀觉得舒服,也没急着退出来,抱着人走到沙发上坐下。 沈庭未跨坐在他身上,脑袋埋在他肩膀上,身体还在细细地发着抖。 连诀在性事里得了趣,也比先前多了一点耐心,搂着他的后背慢慢顺着他因削瘦而突出的脊梁,好笑道:“你就这么爽?” 怀里的人一言不发,也不动。 半晌后,连诀才觉得不对劲儿,他揪着沈庭未的后颈肉将人从自己肩膀上抬起来。才发现沈庭未哭得睁不开眼睛,睫毛被泪水打湿成缕垂着,表情看着和爽沾不上半点边。 沈庭未被他拽起来,才皱起眉头,抬手一巴掌拍开他捏在自己后颈上的手。 力道不小,巴掌声清脆,打得连诀手背有点麻。 沈庭未的嗓子哭得嘶哑,声音也颤,语气却凶:“走开!” 连诀搞不懂他突然之间闹什么脾气,刚才那点温柔也转眼间消失殆尽,按住他的腰在他里面又重重地顶了一下,眉宇间染着浓浓的不悦。 “你里面装了吸盘吗?咬这么紧我怎么走?”

11.

沈庭未脸上潮红还没褪下,又带上被他羞辱的薄怒,泪眼婆娑地瞪着连诀,红着眼睛不像发脾气,倒像只得了点甜头就立刻恃宠而骄的猫。 他使着性子,想从连诀腿上起身,又不肯去攀连诀的肩膀,膝盖撑着身体起来。 紧而湿热的生殖腔吸着连诀的龟头往上拔,连诀倒吸一口凉气,刚射过的前端格外敏感,被他这么夹着,原本微疲的阴茎很快在他身体里又硬起来,连诀便掐着沈庭未窄细的腰把人又按回胯上。 沈庭未的膝盖用不上力气,被他带得半跌回去,身体里那东西猛地撞回生殖腔深处,沈庭未竟忍不住叫出声来。 连诀的整根性器插得极深,龟头混着滚烫的精液顶在被他操开的生殖腔里,他倚在沙发靠背上,低头看着沈庭未腰间那根被他操得慢慢挺立起来的阴茎,按在沈庭未腰上的手劲儿更重,压着他的屁股往自己胯上磨。 他的龟头蹭过沈庭未深处的内壁,被强行闯入的生殖腔像株脆弱的含羞草,被他轻轻磨了两下就闭合起来,越裹越紧。 强烈的酥麻快感一直从被碾过的生殖腔蔓延上尾椎,沈庭未的腰软得几乎直不起来,半是推搡半是纵容地被连诀按进怀里,在他身体里又弄了好久。 这回连诀射进去的时候沈庭未没再抗拒,或许是没力气了。连诀一手搂着他的后背,一手伸到前面帮他打出来。 沈庭未一晚上射了好几回,流出来的东西颜色浅而稀薄。 连诀一边拽着他的毛衣擦手,还一边分得出心嘲笑他:“被操尿了?”

从沈庭未那里退出来的时候,带出了黏糊糊的一片,精液混着抽插出的白沫顺着茎根淌下来,打湿了连诀卷曲茂盛的耻毛。 他本想说让沈庭未给他舔干净,抬眼见沈庭未蜷着身子抱膝坐在旁边,双目失神地垂着头,脸色不太好,便作罢,把沈庭未撂下一个人起身去一楼客卧的浴室里洗了个澡。 他没拿换洗衣服,洗完澡只裹了件浴袍出来,腰间松松散散地系了条带子。 沈庭未还是那副姿势,抱着腿坐在沙发上,下巴搁在膝盖上,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连诀看了他一眼,走到洗碗池前洗了个玻璃水杯。

直饮机很久没有使用,打开后发出一阵咕咕噜噜的声响,停了一会儿才有水流出来。 沈庭未沙哑的嗓音混在流动的水声里:“我想洗澡。” 水声停下来。 连诀背对着沈庭未,端起杯子抿了口水:“等我抱你去吗?” 沈庭未从沙发上起身,把毛衣拉展,略长的衣摆堪堪遮住臀尖,一双白皙的腿上除了斑驳的浊液还布着深红的指痕。他双腿迈步的幅度很小,光着脚踩在地上没发出什么声音,行动迟缓地路过连诀身边时,嗫喏了一声:“借用一下浴室,谢谢。” 方才还拿那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,这会儿又细声软语地跟他说话,连诀转过头朝合上的客房门看了一眼,心说合着先前那次是没把人伺候到位。罢了又觉得不可理喻,分明他才该是被服务的人,怎么反倒让人挑剔起来了。

沈庭未的手握着金属的门把,前额抵在合住的门板上,褪去血色的脸上煞白一片。 他拖着酸痛的身体走进浴室,里面还保留着连诀洗完澡时的潮湿与热气,淋浴头里流出的水温正适宜,沈庭未有些站不住,却也不想去倚带着湿气的壁砖,本能地抗拒沾染连诀的气息。 他把水温调低,冰冷的细水柱淋在泛着薄绯的肌肤上,在他身上激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。沈庭未就着冷水仔仔细细地把身上黏腻的东西都冲洗干净,他抿着唇,手扒着置物架,修长的手指探进身后挖弄。 连诀那东西弄得太里面了,他强压下想要大口喘息的冲动,忍住后腰酸得发麻的不适,手指探得更深。 沈庭未自己弄了半天,深处的东西仍是清理不出来,心下的慌张与焦虑混作一团,润湿的目光漫无焦距地在浴室里转了一圈,慌不择路地伸手拿过壁挂的花洒。 他关掉水龙头,不太娴熟地拆下花洒喷头,握着那截冰凉的金属管往身后弄。 金属管的前端带着凹棱,摩擦着红肿的穴口,滋味自然不会好受。 那东西才进了一小截,沈庭未就痛得有些受不了了,他从架子上随便捞了个瓶子,涣散的双眸对不上焦,便也没仔细看上面的字,用牙齿咬开盖子,往手上挤了些半透明的粘稠液体。 他弓身蹲在地上,草草地把手心里的东西涂在吞了一小端的金属管上,重重地吐息,边将那东西往里推。 有了润滑这次进入的顺利了一些。不过多时,接触到肠壁的金属管突然泛起异常的凉意,强烈的冰冷与痛感刺激着脆弱的肠道,他的膝盖骤然失力,重重地砸在瓷砖上。里外交叠的两重疼痛使得他没忍住叫出了声,在逼仄的浴室里搞出了不小的动静。

门外有脚步声越靠越近,沈庭未这副狼狈的模样不愿让人见到,却又痛得说不出话来,只好咬着后槽牙想要先把后面的东西拔出来。 “你……” 身后的开门声与话音一起顿住。 沈庭未难堪地闭上眼睛,将那东西往外拽,肠道却因内壁受到的强烈刺激紧紧绞在一起,金属管前端的凹棱发钝,强行往外带离时刮得肠壁生痛。 “唔……”沈庭未痛苦地拧着眉,急促的呼吸被蒙着水汽的狭小空间放大。 很快他的手被人拿开了。 带着绒毛的浴衣柔边垂在他紧绷的后背上,有力的手臂环过他沾着水汽的胸膛。 “放松。” 沉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沈庭未想要抗拒,身体却不停使唤地随着他的声音放松下来,他闭着眼睛,慢慢吐息。 连诀蹲在他身后,让他靠在自己胸口,握着金属管顺着劲儿从他体内缓慢地退出来。 沈庭未泄了力气,里面却火辣辣的疼着。 连诀把花洒管丢在地上,冷漠地将人松开,由他跌坐在地上。含有冰凉分子的沐浴露洒了一地,被水冲得起沫,连诀低睨着脚边的人:“你就这么欲求不满吗?” 见沈庭未不吭声,连诀看了他一眼,把头顶的淋浴水开到最大。 冷水兜头临下来,沈庭未慢慢蜷起身子,双臂环在膝前,将脸埋下去。 连诀转身要走,耳边听到轻细的声音,脚步微微一顿。 他扭过头,沈庭未的双手卡在自己细瘦的胳膊上,指尖嵌进没有二两肉的手臂上,掐出深陷的小坑。 沈庭未过于单薄的肩膀在冷水下细细发着颤,压抑的哭声从膝间传出来,被水声压去一半。

连诀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,走过去,抬手把水调成热的,然后把人从地上拽起来。 沈庭未想甩开他的手,被连诀箍住手腕推在墙上,连诀微弓着背,头顶逐渐变暖的水流将他的浴袍打湿,贴在身上不太舒服。他按住挣扎的沈庭未,啧了一声:“趴好,别烦。” 沈庭未挣不开,赤裸的胸膛整片贴在瓷砖上,连诀捞着他的腰迫使他把屁股挺起来,手指伸进去。 连诀什么时候替床伴做过这种事情,一开始弄得挺不耐烦,但沈庭未哭得伤心,里面也跟着颤,引得他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。 心里却还是不悦:“行了,你哭什么,被内射又不会怀孕,拿这幅样子给谁看。” 心思被戳中的沈庭未里面倏地一紧,夹着连诀的手指,连诀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,说“别夹”。 沈庭未分化得迟,对omega的所有认知都来源于学校的科普与分化完成后父母隐晦的提醒。 他隐约记得学校里讲过Alpha和Omega负担着与Beta不同的社会功能。 Alpha与Omega的结合是维系社会正常运转的必要条件,他们的结合除了因为爱情,更多看重信息素的匹配程度,因此承担着繁育的重任。 而Beta因为生理结构特殊,无法敏感捕捉到信息素,不会被信息素诱导发情,不会被过高的匹配度吸引,可以完全凭借爱情去挑选合适的另一半——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生育能力不太理想。也因此并没有让太多人向往。 连诀不是Beta。但他的生理结构似乎与Beta无异……没有信息素,不会受omega的发情影响,甚至射精时也没能在他生殖腔里成结…… 想到这里,沈庭未的肩膀细细地抖动了两下,转过头:“……真的不会吗?” 连诀撩起眼皮:“不会什么?” 沈庭未红着鼻尖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,看着连诀,不确定地问:“……真的不会怀孕吗?” 连诀忍无可忍地捏住他的嘴巴,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闭嘴,操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骚话那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