茕茕 21-22

第二十一章   从森林公园回来以后,陈冬阑和袁渊又开始了新一周的工作。虽然确定了交往关系,但他们的生活却没发生什么变化。   还是像往常一样, 陈冬阑每天早上做早餐,在厨房里等着袁渊穿着睡衣走出来,问他今天早上吃什么。   然后,他们坐在一起吃饭,看晨间新闻。到点了一起出门,他去搭地铁,袁渊去停车场开车,告别时说一句“晚上见”。   晚上到家,他们一起在厨房做饭,对坐在一起吃,最后一起洗碗。   唯一的变化,就是在这些称得上朴素的日常生活中,他们会亲密地贴在一起,相互拥抱,亲吻,实在吻上头了,还会像在森林公园里一样,用手为对方疏解。      元宵节那天,由于霖起头,叫上了小周、欧阳、袁渊和陈冬阑,约在一起吃火锅。   于霖先到了,小周和欧阳在他之后。他们惊讶地发现于霖竟然还带了一个女伴,性格温婉,自我介绍时,告诉大家她是于霖的女朋友,姓张,职业是小学老师。   欧阳和小周下巴都快合不上了:“张老师,你怎么会看上于霖这样的人?我跟你说,于霖他……”   于霖稍有羞涩,着急地打断欧阳:“去去去,有话你回去跟自己说去。”   小周笑着帮于霖“解围”:“张老师,于霖这个人平时总是不着调,一到聚会就会叽叽喳喳,还点很多酒,但是今天他没有点,安静得跟老头似的,看来是因为有你在这里,把他给管住了。”   张老师很容易害羞,这几句简单的调侃就把她的脸说红了:“没有……于先生一直都很稳重。”   于霖嘿嘿一笑,跟个傻子似的。   小周和欧阳对视一眼,同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。   他们聊了几分钟,袁渊和陈冬阑才赶到。   “不好意思,来迟了。路上有点堵。”袁渊先给陈冬阑拉开了椅子,等他坐下,凑在他耳边问,“热不热,要不要脱外套?”   陈冬阑摇摇头,他才坐在他身边。   四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看。   “怎么了?”袁渊莫名其妙,“菜都点好了吗?”说完才注意到于霖身边的长发女性。   张老师向他们问好,介绍了自己的身份。   见于霖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“我很得意”,袁渊忍住了,没拆他的台:“你好,我是袁渊。”   陈冬阑也向她点一点头:“我叫陈冬阑。”   于霖神清气爽,从张老师答应他跟他交往的那一刹那起,他就在想象这一刻了。他喜欢的人这么好,一定要昭告天下,让所有的朋友知道才行。   “菜点过了,你爱吃的也点了,放心吧。”于霖露出“我办事你放心”的微笑。   袁渊则敷衍地点点头,又叫来服务生,拿着菜单一道道问陈冬阑“喜不喜欢”“要几份”“口味要重要轻”。   于霖没在意,但欧阳和小周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。   欧阳用手机打字,给小周看:[袁老大跟宠老婆似的。]   小周回给他一连串点头的表情包,附赠几个感叹号。   欧阳继续:[你伤心了?娇俏学妹居然比不上一个老同学,啧啧啧。]   小周一脚踩在欧阳的皮鞋上,不再理他。   菜上齐后,大家边涮火锅边闲聊。主要聊的是于霖和张老师的恋情,毕竟像于霖这样分分钟教坏小学生的人,居然会追到小学老师,实在是不可思议。   张老师性格腼腆,根本经不住人问,连带着于霖这个没有脸皮可言的人也跟着害羞,支支吾吾说不出细节。   “我真的没什么能说的了,”张老师语带求饶,他们问起她有没有和于霖接过吻,她实在羞于启齿,就绞尽脑汁转移话题:“那袁先生和陈先生呢,看你们这么亲密,不会是情侣关系吧?”   她是一个敏感的人,看着袁渊和陈冬阑的互动就觉得他们关系不简单。她没有真的认为他们是情侣,只是开个玩笑。但因为聊天水平不佳,常常会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。   她这话一出,五个人都愣了。   于霖非常尴尬,向女友解释:“不是,他们只是关系比较……”   “这么容易看出来吗?”袁渊惊讶地看向张老师,“我们刚刚在一起不久,还以为不会表现出来。”   陈冬阑嘴里的东西忘了嚼,鼓着腮帮子望向袁渊。   袁渊在桌子底下握紧他的手。   于霖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:“老大……你别开玩笑,今天是愚人节吗?”   张老师虽然也很惊讶,但元宵节怎么看都不会和愚人节重叠在一起:“当然不是啊,你怎么问这个?”   小周捂住嘴,发出小声的惊呼。   欧阳的反应最镇定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   袁渊也十分镇定:“就是前几天。”   “前几天才确定的关系,马上就告诉大家了……”欧阳看向他,“你是认真的?”   “嗯。”袁渊点头,“认真的。”   欧阳陷入了沉默。他不说话,桌上也没有人说话。等到张老师露出不安的表情,于霖才主动把话题扯开,大家又聊了起来,但气氛一直没能恢复之前的轻松,只有张老师一个人还搞不清楚情况。   饭后,大家各自回家。于霖叫住了袁渊,说:“袁老大,我只有一句话,只要这事你们要是认真的,我们兄弟几个就会支持你们。”   小周站在他身后,低头把眼泪忍回去,抬起头时,脸上带的是笑。   袁渊拍拍他的肩:“谢谢。”   跟朋友们告别后,袁渊和陈冬阑开车回家。陈冬阑没有马上系安全带,而是问袁渊:“为什么突然说出来?”   坦白得如此坚决,好像就此肯定了自己的心意,绝不会再后悔一般。   袁渊给他让人安心的眼神:“因为我是认真的。”   陈冬阑系上安全带,用这个动作来掩饰他泛红的眼睛。   回家的路上路过药店,陈冬阑叫了停。他匆匆下车:“我买点东西,等我一下。”   他回来的时候提了一个小袋子,袁渊怕他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才突然去买药,拿过来看,发现里头是几盒避孕套,还有一瓶润滑剂。   陈冬阑双手颤抖,搂住他的肩膀,吻他的唇角,说:“袁渊,我想跟你做爱。”   那之后,袁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的,有没有超速,他只知道他在电梯里就抱住陈冬阑,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发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中的焦躁。   进到家中,他刚把门关上,陈冬阑就贴了过来,捧住他的脸不停地吻他。   袁渊呼吸粗重,搂紧他,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,觉得自己渴得不行,双手从陈冬阑的衣服下摆伸进去,顺着腰背,依次摸过每一根脊骨。   陈冬阑发出一身叹息。 他们不舍得分开,所以衣物脱得很艰难,但脱掉一件就有了一件的经验,越往后动作越快,越急切。   当袁渊的手拂上陈冬阑的胸前,找到了硬得像是小石子的乳头之后,只不过用拇指蹭了一下,陈冬阑就站不住了。袁渊将他搂起来,放在沙发上。   陈冬阑全身上下都是酥麻的。他的手伸向装着润滑剂的袋子,却因为手臂没有力气,抓住了润滑剂,却让两盒避孕套散落在地上。   他们很好学,束手无措过一次之后,就查明白了这种事要怎么做。本着刻苦钻研的精神,比学生时代还要认真。   袁渊知道他拿起润滑剂是什么意思,他把陈冬阑的裤子脱下,抓住他的脚踝,把他的腿分开。   他两腿间的阴茎翘得老高,颜色浅淡,因为袁渊的动作,轻微地弹跳了一下。囊袋后头,是陈冬阑的腿根和臀部,隐隐泛着红色。   “你会想要吗?”陈冬阑急切地问,“你会想要我吗?”   袁渊的喉部快要烧起来,说不出完整的话,只是随着喘息把“要”字吐出来。   他把润滑剂挤在手上,探向了陈冬阑的后穴。   穴口很紧,哪怕润滑剂多到顺着袁渊的手指掉下来,也让他花费了很久才探进去一根手指。   陈冬阑的呼吸频率变得很快,他感到疼痛,但这份疼痛他并不在意。   他脑中只有“他们在做爱”这个念头,而这个念头只能让他的下身变得更硬,好像所有血液都集中到了那里去。   当袁渊添到第二根手指的时候,陈冬阑的后穴已经变得松软湿润了了。每当袁渊的手指抽出又进入时,内壁会自发地吸附着他的手指,不让他抽离。   袁渊的全身都是汗。下体硬到颜色变深,茎身上的青筋脉络十分明显。   但他还是忍到陈冬阑能容纳三根手指时,才撕开一只避孕套,套在阴茎上面,将它慢慢送进去。   只是进入了一个龟头,陈冬阑就发出呜咽的声音。痛是有的,但因为扩张得当,更多的是一种被撑开的酸胀。袁渊的阴茎很烫,所以进入的每一寸都能被陈冬阑清晰地感知到。   太好了,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。   袁渊吻着他,慢慢地,把整根东西都插了进去。   太涨了。陈冬阑咬住手背,忍不住往上躲了一下,但袁渊按紧了他,没让他逃开哪怕一厘米。   “可以吗?”袁渊问,“这样能接受吗?”   陈冬阑点点头,主动用双腿夹住他的腰,往前送了送,让袁渊能插得更深。   真正的性交从这一刻开始。袁渊开始缓慢地抽插,频率不快,但每一下都送得很深。   陈冬阑起初感受不到快感,只有心里的满足,等到袁渊顶到某一点后,他发出一声短促叫声,眼角跟着红了。   快感顺着尾椎骨,一路过电般往上爬。   袁渊加快了抽插的速度,因为进的很深,几乎每一次都会顶弄到那一处。   陈冬阑瞪大眼,几乎夹不住腿:“等等,袁渊,等一下……”   袁渊眼睛也是红的,舔了舔陈冬阑的下唇,问:“这样你舒服吗?”   陈冬阑的阴茎抖了抖,差点射出来。   他回吻他,一遍遍说:“舒服,舒服……”

第二十二章   做完之后,袁渊和陈冬阑都大汗漓淋。   袁渊把半软的阴茎从陈冬阑的后穴拔出来时,陈冬阑因为这小小的刺激而颤抖起来,袁渊安慰性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:“一起洗澡?”   “嗯……”陈冬阑声音细小,每个音节都拉长,听起来像是在撒娇,但是他本人并没有察觉。   去浴室那么短的路,袁渊是抱着陈冬阑去的,简直就像捧着心爱的娃娃,连一下都舍不得放开。   刚打开喷头,袁渊就忍不住把陈冬阑压在墙上,吻得他喘不过气来。   陈冬阑乖乖配合,因为太乖了,他们又乱七八糟在浴室做了一回。     浴室没有浴缸,他们是站着做的。陈冬阑没有着力点,起初整个人只能挂在袁渊身上。但做到后头,谁也没功夫去管“扶哪儿”的问题了,陈冬阑简直失了神魂,不管不顾地趴在洗漱台上,撞倒了自己的牙刷杯。   洗漱台是玻璃材质,袁渊心疼他被凉到,却没有停下,而是找了几条长毛巾垫在上面,抽插的动作变本加厉。   他们胡闹到深夜,毫无技巧可言。新手上路,也许在不必要的地方费了不少力气。但好在感觉不错,算是酣畅淋漓。      冬天就这样过去了。   他们搬去了新家。   没有纠结房间分配的问题了,他们一起睡在主卧,一人一有间书房,剩下的空房间等待日后分配。   对陈冬阑而言,这样的生活不仅仅是幸福了,他的怀里突然装满了东西,其中甚至有一些他连梦都不曾梦到过。   养在阳台上的植物生根发芽,生长得葱郁,他却恍恍惚惚,总是忘了给它浇水。   某一个闷热的夜晚,陈冬阑一如既往和袁渊相依相靠着入睡。   一如既往地安稳。   几个小时后,他突然睁开眼睛,满头大汗,惊恐地瞪着天花板。   他抓住床垫,一点点地确认自己真的躺在床上,而不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里,什么都抓不住。   他扭头,看到袁渊安静的睡脸,听他绵长的呼吸,却还是感到不踏实。他强行闭上眼睛,感到自己又在坠落,只能颤抖着把眼睛睁开。   这都是真的吗?   不是他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吗?   也许他还坐在森林公园的那个石阶上,没完没了地哭下去。袁渊没有找到他,没有人找到他。他一个人在原地做着美梦,回头一看,连影子都不愿陪着他。   或许更早之前,就是梦境的开始了。   他从合租屋走出来的那一刹那,就从内里死掉了,只是他的灵魂一直没有放弃,还恬不知耻做着梦。   这个想象越来越真实,甚至逐渐替代了陈冬阑眼前的现实。   他没发出声音,但眼泪却这么流出来,浸湿了枕头。   睡梦中的袁渊不安稳地拧了拧眉,清醒了。   他摸了一把身侧,没有摸到陈冬阑,抬起头一看,才发现他缩在床边上。   疑惑地扭开台灯,袁渊看到了陈冬阑满脸的泪,还有眼睛里的惊疑不定。   他小心翼翼给他拭泪:“做噩梦了?别怕,我在这里。要不要喝水,我给你倒。”   陈冬阑摇摇头:“不用,我还好。”   可是他的脸色却没有好转。   袁渊坐起身,把陈冬阑抱起来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,一下一下给他拍背:“梦到什么怕成这样?”   陈冬阑抓紧他的手,没有说话。   后半夜袁渊的手一直搂着陈冬阑的腰,他稍有动作就会醒过来,摸他的头发,给他拍背。   就算这样陈冬阑还是睡不着,但怕弄醒袁渊,收着手脚不敢动,任由四肢麻木。   早上,陈冬阑不再难受,似乎恢复了正常,去厨房做早餐。   袁渊望着他的背影,隐约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在半夜惊醒。   这件事……是他没有考虑周到。   上班时,他主动找于霖聊天。最近一段时间,他和于霖是事务所里头最春风得意的人,从不参加聚会,一下班就匆匆离开,好像早点回家能在家里找到黄金一样。   他问于霖:“你最近和张老师还好吗?”   于霖浑身不适:“你这么突然这样问候我。”   袁渊皱眉:“问问不行?”   “行行行,”于霖举起双手投降,“我们好极了。”   “咳。”袁渊假咳一下,“一般张老师感到没有安全感的时候,你会怎么做?”   “哇靠,”于霖脸上浮现出二愣子一般的笑,“你不要问这种十八禁的问题啊,我们关起门来做什么也不好跟你详细说,我家亲爱的会害羞。”   袁渊:……   他想结束这次谈话。   虽然十八禁一下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……   “别的呢?”袁渊忍住想打于霖的心情,继续问下去。   于霖突然鸡贼地靠过来:“陈冬阑没有安全感啊?”   袁渊转身就走:“你要是不肯好好说话,我就去问别人了,我记得欧阳也有女朋友吧?”   于霖怎能放走这个机会,赶紧将态度摆正:“我好好说,好好说,这个安全感嘛,男人女人可能不太一样,但某种程度上来看,其实也没什么差别。原本我家亲爱的一直叫我‘于先生’,不肯让我给她起昵称,只能叫‘张老师’,搞得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在搞师生恋,问她为什么,她说她没有安全感,不敢跟我太亲密。”   于霖笑出来:“后来呢,我去她家见了她的父母,然后没过两天又带她见了我父母,双方家长都挺满意的,然后她就什么都肯了。”   袁渊陷入思考。   他思考得认真,并且很快就做好了决定。      晚上回家,陈冬阑已经把饭菜做得差不多了,只剩饭在电饭煲里,还要等最后几分钟。   陈冬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听到他进门的声音,喊了一声“袁渊”。袁渊大衣都来不及脱,走过去,弯下腰亲他一口:“ 怎么不等我一起做饭?”   陈冬阑仰起脸让他亲:“我下班早。”   袁渊掐他的腰:“那也要等我啊。”   陈冬阑被他掐得腰痒,往沙发里缩了一下,说:“好”。他往日都会等袁渊,今天只是因为早早下班,发现屋子里哪怕是一刻没有袁渊的身影,心里就空得厉害,要找些事来做才行。   袁渊见他往里缩,用上双手把他抓住,两个人稀里糊涂地就在沙发上滚成一团。   等到电饭煲把饭煮好,发出了提示音,他们才分开。陈冬阑的衣服被揉皱了,嘴巴也被吸红了。   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,他们都不敢长久的对视,要不然饭都吃不了,又要吻在一起。   好不容易把饭吃完,靠在一起看了半个小时新闻,陈冬阑去洗澡,袁渊去洗碗。   他洗完碗的时候,陈冬阑也差不多洗完了澡,换上了他们的情侣睡衣,身上有潮湿的气息,不用贴在一起就能闻到他身上温和的沐浴露香味。   他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:“我去房间里等你。”   然后,袁渊花了五分钟洗完了战斗澡。   陈冬阑说等他,就真是坐在床边上等着,什么也不干,就巴巴盯着门口,视线跟袁渊一撞,耳朵就红了。 袁渊压倒他,把他的睡衣掀上去,碾揉他的乳尖:“你怎么这么乖?”   陈冬阑的背弓起来,嘴里出发轻微的哼声,回答不了他的问题。   袁渊脱下陈冬阑的裤子,熟练地从床头拿起润滑剂,倒在手里去扩张。比起第一次,陈冬阑的后穴变得亲切多了,用不了多久那里就闭合不上,湿答答的等待插入。   他们俩都是第一年开荤,对做爱这件事近乎沉迷。最开始的那一周最过分,每天都要做,而且不止一次。周末则更离谱,睡醒了就凑在一起,呼吸纠缠,吻了第一下,这一天就离不开床了。   袁渊从背后进入,整个身体罩在陈冬阑背上。他先是把枕头垫在陈冬阑身下,但动了几下后就把枕头拿开了,用自己的手撑着陈冬阑。   他拿手指在陈冬阑的阴茎的前端按压几下,顶着他后穴在深处撞击,手上很快就有了濡湿的感觉。   陈冬阑得捂住嘴才能不甜腻的嘤咛出来。   插了几十下后,陈冬阑哆哆嗦嗦射了。   他和袁渊情况不一样。袁渊次数多了,会越来越熟练,也越来越持久。到了后头,可以尽情地将陈冬阑翻来覆去的操弄,掌握节奏。   但陈冬阑不一样,他日渐敏感,易动情,也因为袁渊越来越了解他敏感的地方,每次都收获自己承受不过来的快感。   “我们今天……出去散步好不好?”陈冬阑熬过射精的快感后,向袁渊求饶。   袁渊很享受陈冬阑刚刚射过的这个时刻,因为他的后穴会像是痉挛一般的持续收缩,将他紧紧吸住。   “你想去哪里散步?”   “就在楼下吧……”不然还能去哪?不过,其实只要离开了床就行……   袁渊了解他的想法:“那我们在家里散步好吗?”   陈冬阑没转过弯来,点了点头。   袁渊笑了,从他体内抽离,像是给煎蛋翻面一样将趴着的他翻过来,分开他的腿,从正面挺进去。   陈冬阑放任他的所有动作,支吾着问:“我们……不是要散步吗?”   袁渊将他半抱起来,托他的屁股:“我抱着你散步,乖,夹着我的腰。”   陈冬阑明白了他想做什么,脸上直接红到脖子根。   但是他从来不会拒绝的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。   他搂紧袁渊,等他慢慢将自己抱稳了,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他身上的挂件。下体连接在一起的地方格外酸胀,不太习惯这个奇异的姿势 ,就把脸埋在袁渊的颈窝,好像就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了。   “我们可以开始散步了吗?”袁渊吻他的耳廓,极有耐心地哄着,“我开始走了?”   陈冬阑很小声:“嗯……”   然后袁渊就真的开始在家里散步了。每走一步,袁渊的阴茎就会在陈冬阑的后穴小范围地磨蹭,这既折磨陈冬阑也折磨他自己,让他走几步就要停下来,找一面墙或是一个平面当做支撑点,狠狠插几下才能继续“散步”。   陈冬阑从来不知道绕着他们的家走一圈路程会这么漫长,从主卧到客厅,从客厅到厨房,袁渊将他压在冰箱门上加速抽插的时候,他的阴茎就因为这个姿势顶在袁渊的小腹蹭来蹭去。   “啊……”他叫出来,又射了。   怕他脱力往下滑,袁渊将他的屁股牢牢托住:“你就不能等等我?”   陈冬阑好半天才从高潮的眩晕中挣脱出来,听他这样控诉自己,十分委屈:“那你就快点弄出来……”   袁渊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感。陈冬阑撒娇的时候从来没有撒娇者的自觉,这往往最能触动他。   他深深地吻陈冬阑,射给了他。   清理过后,陈冬阑打开电视,看今晚的电视剧。袁渊本来坐在他身边,过了一会去了房间,回来时手上拿了什么东西。   他把东西递给陈冬阑,是两张机票。   “这个周末,我们回一趟A市吧。”   陈冬阑瞪大眼。   “我和我的父母说了我们的事,他们让我马上把你带回家给他们看看。”   陈冬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   袁渊笑了,捧住他的脸:“他们会喜欢你的,我保证。”